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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许桐故意诋毁盛天伟懒散,这要源于她几次给他打电话汇报工作,都日上三竿了,他在电话里还迷迷糊糊的没有醒,甚至有一次更过分,她等着他来公司签一份文件,他却告诉她等他睡醒了再说。
说实话,许桐还真是第一次伺候这么个主儿。
这一天,就一直忙到了下了班,许桐将所有的客户又重新分了个档,又下载了一堆国外最先进的能源体系资料打算回家看。她总是公司最后一个走的,快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刚进家门,就接到了盛天伟的电话。
喝得有点醉,嗓音听着倒是蛊惑人心的,他要她去接他。
许桐一个头两个大,只好驱车前往夜总会。
已经看不出是酒过几巡了,包厢里烟雾缭绕,长桌上各种进口的好酒好烟伺候着,还有各国的美女妩媚殷勤。许桐一进门就皱了眉,音乐声倒不是很过分,包厢里十几个大男人,许是在聊些荤腥的话,逗得女人们娇笑连连的。
盛天伟坐在正中间,五月份的内蒙入了夜后略冷,他的西服外套甩到了一边,穿了件深灰色衬衫,描得身材结实雄壮的,只是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三颗,脖角靠近下巴的位置,有个口红印,他身边坐了两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其中一个在给他倒酒,另一个腻在他怀里巧笑盼兮的,嘴巴像是吃了死孩子似的血红血红的。
见许桐来了便招呼她先坐,有人冲着盛天伟嚷嚷,“盛总,不带请救兵的啊。”
盛天伟笑得爽朗,将怀里的女人往旁边一推,举个酒杯起了身,“各位,最后一杯啊,喝完放我回家睡觉。”
其他人哪会算完,硬是拉着他不让他喝这离别酒。那位给他倒酒的女人也起了身,娇滴滴地腻在了他的怀里,染了蔻丹的纤纤手指钻了他的胸膛,“盛总,您别走嘛,人家可舍不得你走。”
那小声调甜得都让人起腻,连许桐听了都有点招架不住。盛天伟单臂圈过女人的腰,手里还举着杯子,却是跟大家伙说,“改日再聚改日再聚。”话毕,仰头喝了杯中烈酒。
“盛总,您太讨厌了。”另一个女人不干了,也钻了他的怀里,撒娇,“您是不是嫌我和艾丽莎服务得不够好啊,要不然今晚您试试……”
女人近乎贴合盛天伟的耳朵小声说大声笑了。
其他人起了哄,甚至还有人跟许桐说,你做助理的识相点啊,快去给你老板叫了这两个姑娘走。
许桐明白他们的话中意思,更觉得心烦,拎起挎包,起身恭敬地对盛天伟说,“盛总,我在车上等您吧。”
刚走到门口,盛天伟上前拉住了她,她看得那道口红印更清晰了。他翻了裤兜半天,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返身拿了外套,掏出了钱包,将银行卡递给了她,“去结一下帐,然后回车里等我。”
许桐压着不悦,拿过卡走了。
到了结账处,她觉得呼吸里还有未散的酒气。一刷卡,二十五万八千块!
许桐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虽说她是刚跟了盛天伟,但这一阵子他的花销真是令她咋舌,虽不是她的钱,但她也觉的心疼。
回车上待了能有个十几分钟,盛天伟才出来,被两个朋友架着出来,脚步都不稳了,身后还跟着为他服务的那两个女人,那个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女人显然是又补了个妆,脸擦得惨白,嘴巴上愈发地血红。
她赶忙下了车上前帮忙,七手八脚地将盛天伟挪到车里后,下一秒拦住了准备跟着上车的那两个女人。
“麻烦让一下。”血口红的女人说。
许桐自然不会让,礼貌而平静,“您把盛总的外套给我就行了。”
“是盛总让我替他拿着的。”
许桐微微一笑,一伸手,“请给我。”
另个女人说话不客气,“你哪冒出来的?闪开。”
其他两个朋友上前打圆场,其中一个是认识许桐的,说,“小许啊,这两个今晚上一直陪着盛总呢,让她们跟着走吧。”
许桐明白“跟着走”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