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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离的再远，也能从她动作细节看出，她唱的有多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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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看她，也等于礼貌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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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低头，继续翻着手里的晚会流程，看了很久，也没记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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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周清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忽然叫她：“我没听错吧？顾老师在宾法读过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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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嗯了声：“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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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个学生会主席是学医的？貌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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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对宾夕法尼亚的印象，仅限于沈遥每日念叨的什么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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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美第三的医学院啊……”周清晨脸都发红了，一副要拜见偶像的样子，“你这种文盲是无法理解的，童言无忌，你知道宾法医学院多难考吗？我为了曲线救国，还要先读什么破法律弄个绿卡，才能进医学院……快，让我和未来的师兄聊聊，未来校友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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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半秒，立刻坐直身子，有意隔开他们：“警告你，周清晨，不许骚扰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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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可以肯定，学医的经历应该是顾平生不想谈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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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坚决不能让周清晨问出什么话，再牵起他的回忆。于是，在童言护犊情绪发作一分钟后，周清晨终于被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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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生恰好回过头，看到黯然离去的学生：“他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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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笑的无辜：“没有啊，他就是过来问我们，要不要订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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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那些小美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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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校庆的重要性，节目被刷掉大部分，加上了很多校乐团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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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阳光剧社，也请来已毕业的专业话剧演员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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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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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连着有四个休息间，彩排的时候分出了两个作男女更衣室。童言不停听外边的尖叫丛生，大多是我的衣服呢？我的道具呢？……还好不是正式演出，这些女生裙子下边还都穿着裤子和运动鞋，估计等到正式演出那天，后台会彻底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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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顾平生就坐在主办人员的休息室，不停有人仓惶闯入，然后马上说一串对不起，匆忙退出。两个人都觉得好笑，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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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生忽然说：“我看了你们班的物理成绩，好像只有你们宿舍的，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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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物理，童言就不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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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闷解释：“我们班十九个人，只有我们宿舍是文科出身。剩下那些人，其实高考分数比其它专业都高，都是生物工程调剂过来法学院的，”她看顾平生似乎有兴趣，才解释说，“你看我们班长，所有考试都是95以上，大物高数都是满分，对吧？他是四川成都过来的，高考分数全省第三，据说还是考砸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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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些，她就心头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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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些人比成绩，估计在小学起跑线上就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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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场务及时出现，通知两个主持人彩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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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起身时，险些踩到自己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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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和那些演员一样，牛仔裤外，套上了从学生会拿来的晚礼服。因为这次挑的晚礼服格外长，不得已早早就穿上了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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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到舞台后，站在巨大的幕布后，看着台下两三排的校领导，童言忽然就紧张起来。心跳的越来越快，手心也隐隐开始发热……她下意识看顾平生，半明半暗的光线下，他似乎察觉了她的异样，低下头看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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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点头。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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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是经验丰富，可以辅助顾平生，怎么刚才第一次正式彩排就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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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开场音乐响起，深吸口气，不紧张不紧张，不就是二十几个校领导吗？她默念着每次都无往不利的心理暗示，台下都是大冬瓜，只会咧嘴的大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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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手被握了下，不轻不重，刚刚好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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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掌心，熟悉的感觉……她连呼吸都不敢，更不敢回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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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音乐声悄然弱了下来，很快，手上的力道就松了开，顾平生的声音说：“没关系，还有我，如果忘了词就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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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次非正式彩排，她就和他形成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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