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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你有啥不好意思的,又不是你拿的。”毛哥永远都是和事佬,“没什么,叫你们同学注意下,不是自己的东西别瞎拿。我们是不计较,真遇到计较的,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呢。上头收拾好没?收拾好了下来玩,底下有牌。”
林芝感激地笑了笑,到底是不好意思待着:“那我先上去了。”
走之前,有意无意瞥了岳峰一眼。
上楼梯时,岳峰忽然叫她:“哎,丫头。”
林芝愣了一下。
岳峰抬头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好意思,刚不该骂你,别往心里去。”
这么生硬的道歉,林芝非但不觉得不妥,相反的,不知为什么,心头居然有几分窃喜,声音也随之柔和下来:“没什么。”
鸡毛察言观色,倒吸一口凉气,待林芝走了之后,看着岳峰啧啧有声:“丫就是个祸害,我预测你要跟这妞发生点什么。”
“要赌吗?”岳峰冷眼看他,“信不信爷让你输的连内裤都不剩?”
鸡毛脖子一缩,不说话了。
“行了,别打岔。还说刚才那事。”毛哥把话题拉回来,“岳峰,你也别太火,老实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棠棠走了不跟我们打招呼,也不算犯法,就当咱看走眼了,错交这丫头了。将来你真见着了,也别闹事。”
光头笑出声来:“老毛子,你还真多事,将来见着棠棠?咱还有可能见到棠棠吗?岳峰,我敢跟你打包票,你这辈子都见不着她了。”
“这话怎么说?”岳峰不觉坐直了身子。
“你们谁敢拍着胸脯说,今天进旅馆收拾东西留下钱的,就一定是棠棠?”光头有几分得意,“别忘了,当初陈伟失踪,对方也假充是他给格桑打了电话的。万一来的是那个叫阿坤的呢?他收拾了棠棠的东西,留下了钱又留下卡,给咱们一种假象,那就是棠棠平安,她走了,她不想跟咱们联系,咱不用找了。你们说,有这个可能没有?”
光头环视一圈,没人应声,于是他继续话题。
“这是第一种可能,如果假设成立,棠棠已经出事了,岳峰将来,怎么都没可能见到她了。”
毛哥清了清嗓子:“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就是她没事,她平安,今天来的是她。人家把钱留下,把卡丢了,摆明了就是不跟你们再联系了。再说了……”
说到这里,光头的声音一下子就压低了:“再说了,你们在天葬台看到了什么?如果棠棠没事,有事的就是对方,不管对方是好是坏,那都是一条命,她凭什么就把人给废了?较真起来,她也是杀了人的,她一个杀人犯,将来躲着你们都来不及,还会跟你们见面?所以我才说,这事你们权当它没发生过,越早忘掉越好,到这地步,瞎子都看得出来,棠棠的事不是我们想掺和就掺和的,到此为止吧,该吃吃该喝喝,日子一样乐呵。”
没有人说话,末了岳峰站起身:“闷的很,出去抽根烟。”
30尾声
林芝进屋时,批斗会还在继续,几个人分坐床上,对着中间的矮个子男生说长道短,那男生很有几分抗争到底的意味,翻来覆去坚定地重复着那一句:“我是捡的,不是偷的,这又不赖我……”
林芝觉得无趣,把推开的门又带上,走到走廊的窗边看尕奈的夜景。
其实也没什么夜景,这里不是灯光夜市,视野之内,只寥寥几处点着晕黄的灯,远处一片漆黑,黑的更厉害些的是远山的轮廓。
看了一会,林芝百无聊赖地低下头,却意外地发现岳峰站在旅馆外面的台阶上抽烟。
平日里,她是很讨厌男生抽烟的,但不知为什么,看到岳峰抽烟,反而觉得亲近。
她出神地看岳峰,岳峰略低着头,右手挟着一根烟,袅袅的烟雾极细,像是化出的一句叹息,他的眉头皱着,分明很多心事,但是间或的,帅气的眉宇间掠过的,却又是极其玩世不恭听之任之的模样。
林芝正看得入神,背后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吓得她一个激灵,一颗心突突狂跳起来。
“看什么呢?”是同来的一个女生,吃吃笑着伸头出去看了看,声音随之压低,“他啊,刚刚好凶啊。”
“哪里凶啊,挺man挺男人的。”林芝下意识就反驳了一句。
“不是吧?”那个女生大吃一惊,“你不是吧,你不会喜欢这种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