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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苗苗的脸色登时就不对了,鸡毛赶紧把光头往楼下拉,觑着离的远些了,一叠声的埋怨光头:“你还有没有眼力劲儿,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岳峰跟棠棠算什么冤家,你不是诚心给苗苗心里添堵吗?”
“我还就是故意的。”光头梗着脖子实话实说,“岳峰是猪油蒙了心,我们谁都瞅着他跟苗苗不搭,他还就拧了劲了,现在还要回去上什么龟儿子的班,跟苗苗拆伙了最好,两边都干净。”
正说着呢,晓佳带着一身寒气冲进来,没提防一抬头就看见他俩,吓的一个激灵:“你……你们怎么在这?他们呢?”
“楼上!”鸡毛伸出一个手指示意顶上,“闹的不可开交。岳峰跟那位季大小姐又杠上了。”
晓佳暗叫糟糕,赶紧拔腿往楼上跑,到一半时遇到毛哥他们下来,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晓佳避到一边让他们先走,瞅着他们都下去了,才急急上楼去拍季棠棠的门。
门一开,晓佳赶紧闪身进来:“吵起来了?让他们发现了?”
“没什么,”季棠棠笑笑,“跟岳峰总是不对路,买到了吗?”
“买到了。”晓佳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小瓶橡皮塞的酒精,还有一包卫生球,季棠棠道了谢,坐回床边拔出橡皮塞,拿卫生球蘸了点酒精,对着镜子慢慢擦拭伤口,偶尔眉头皱起,疼的直吁气。
晓佳在旁边看着,心里都替她疼的慌:“就这么擦擦行吗?要不要上个药什么的?可别破相啊。”
“哪那么容易就破相了。”季棠棠倒是不以为意。
晓佳看了一会,自己找话说:“对了,你看到那个苗苗了吗?”
“岳峰女朋友是吧,看到了,挺漂亮的。”
“岳峰要跟她回去了。”晓佳有点唏嘘,“岳峰这样的人,居然要回去上班了,过那种喝喝茶看看报纸的日子,你能想象吗?”
“他怎么可能?”季棠棠头都不抬,“他不适合。”
“可是他亲口说了,要跟苗苗回去的。”
“说是这么说,不是还没动作嘛,”季棠棠抬头看了她一眼,“十有□不会走。”
毛哥精心准备的全羊宴一波三折,剩了大批烤串无人问津,心里着实郁闷的不行,招呼了一圈之后还是拉不到消费者,只好自己一个人装了满满一大盘,坐到角落的桌子旁大快朵颐,光头在旁边看的直咧嘴:“老毛子你悠着点,都胖成这样了,还吃!”
毛哥瞪眼睛:“吃喝拉撒也碍着你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晓佳还在楼上没下来,羽眉和苗苗凑在一处拿彩线编牛骨珠子,苗苗这趟到尕奈,总觉得事情飘飘的,平时里熟悉的有把握的,现在都掌控不了了,心里说不出的空落,加上因为刚才发生的事心里有气,不想搭理岳峰,看了一圈下来,竟只有羽眉最是亲近了。
岳峰现在是无暇顾及苗苗这些小心思了,他把鸡毛拉到一边,逼着他去回忆接季棠棠时的情形。
“她身边有人没有?你看到别人没有?你见到她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劲的?”
鸡毛郁闷地直挠脑袋,差点把满头乱发挠成了鸡窝:“没什么不对劲的啊,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包的跟特务似的,也没看到别的人,就她自个啊。”
岳峰皱着眉头不说话,鸡毛好奇:“到底怎么回事啊?”
岳峰斟酌了一下:“这丫头身上有功夫。”
“功夫?JackyChen?”鸡毛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成龙的英文名字,说起来怪腔怪调的,“这么厉害?”
“没那么厉害,”岳峰回忆了一下和她动手时的情形,“底子不错。你这样的,她应该能撂倒一个两个。”
鸡毛咋舌:“怪不得呢,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人家一次两次地进峡谷,原来是身上有功夫啊。”
岳峰冷笑:“那跟人动手,也没见她讨得了好去。”
鸡毛张了张嘴,一下子明白过来:“她跟人动手了?是不是挂彩了?怪不得包的那么严实呢。我说呢,怎么衣服上沾的又是泥又是草的……”
说着说着他又纳闷:“只是这丫头看着不像坏脾气不讲道理的人啊,怎么会惹到人家?闹到人家要跟她动手?犯了藏民忌讳了?”
岳峰忽然就想起了她脖子上的勒痕。
看起来,那不像只是犯了忌讳跟人动的手,对方是想……要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