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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毛哥聊聊多好啊,言笑晏晏的,这才是正常人过日子的方式。
既然让她回去收拾行李,就收拾吧,泡面不买了,随手拿了一袋吸的冻,心情很好地一边啜吸着一边回酒店,果冻凉凉的,芒果味儿,季棠棠很感慨:多好喝的果冻啊,怎么会有报道说是皮鞋做的呢,能把皮鞋做到这味道那也是本事啊……
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这么多次出发再出发,早就有了经验,摊开的东西堆成堆了一搂,直接就往包里塞,反正到了下一个安顿点了之后还得拿出来,收拾的再整齐也白搭。
不过这么装包也有劣势,看着总像是要扑出来一样收不了口,季棠棠先从顶上压了几次压不下去,索性把上面的东西拿了些出来,手臂探到底下去压下面的行李,压着压着,忽然觉得手指触到的地方有点粘粘的。
季棠棠狐疑地把手给缩了回来,手指上有淡淡的红色,她犹豫了一下,把手指凑到鼻端闻了闻。
血的味道。
包很大,立在桌上像一座小山,季棠棠看着包,心里有点发慌,呆了几秒之后,重新探手进去掏东西。
越心急就越找不着,抓了一样不是,另一样还不是,季棠棠发狠了,她把包掉了个个兜底,口朝下使劲甩了几甩。
所有的东西都哗啦一下倒了出来,她的那个装了很多票据和照片的铁盒子也开了口,轻飘飘的票根满地都是,季棠棠跪□子,颤抖着手把票根拨开,衣服拨开,乱七八糟的物件拨开,终于在地毯上找到了几枚带血的骨钉。
季棠棠没有伸手去捡骨钉,她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毯上,面无表情地看正对面的白墙,脑子里只盘着一个念头:根本没有什么第二个有路铃和有骨钉的人,盛影间接的,是死在自己手上的!
水晶宫的酒宴快夜半时才开始散场,酒店赠送了新婚套房,苗苗和新郎会在这度过洞房之夜,双方父母、主要的亲戚和一对新人都站在门口送客,眼看着宴会厅里的人越来越少,苗苗有点急了,她咬着嘴唇,犹豫了好久,偷偷走到秦守业身后拽了拽他衣角,低声问了句:“爸,岳峰走了吗?”
秦守业皱了皱眉头,他看了看周围:“你跟我过来。”
声音有点大,引得新郎往这头看,秦守业哈哈一笑:“新郎官儿,借新娘子说句话。”
秦守业引着苗苗走到没人的角落里,脸色终于沉下来:“你看看自己今天像不像话,你是结婚,不是以前分手又复合,今天什么日子,你提岳峰合适吗?”
苗苗不说话了,顿了顿眼圈红了:“至于的嘛,不让嫁,还不让提啊。”
秦守业让她气的直翻白眼,顿了顿,换了个和缓的语气:“你这任性的毛病,都是我惯出来的,岳峰也是,凡事顺着你,搞得越来越无法无天。苗苗,嫁过去就是人家的人了,这性子得改改,不然迟早吃亏,懂吗?”
苗苗没说话,秦守业急了:“我说的话,听见没?”
苗苗犟脾气一上来,也是能把人气疯的主:“听见了,我又不是聋子。我就问一句,你唠里唠叨说这么多,什么大喜日子,就怕我痛快了!”
秦守业让她噎的没话说,想想又心软,苗苗说的也对,毕竟大喜日子,不适合给她脸色看,于是服软,想捡些高兴的说:“蜜月的地方定了吗?刚听小郑他父母讲,你们好像还没决定。你以前看韩剧,那个什么名字来着,你不是一直想去大溪地吗,在欧洲还是哪?”
苗苗存心气他:“大溪地,那是我想跟岳峰去,跟他去什么去?去少林寺好了,他出家了我才清静。”
秦守业气的真想一指头戳她脑门上,苗苗沉着脸转身就走,迎面遇上过来找秦守业的秦守成,硬邦邦喊了声二叔就擦肩而过。
秦守成过来给秦守业递烟,秦守业摆摆手,然后叹气:“苗苗也到懂事的岁数了,骨子里还是个小女娃儿,结婚当玩儿一样,这以后……难说。”
秦守成自己把烟点上:“今晚来的那小伙子,听说是苗苗上一个?我看着挺不错的,长的不赖,礼数也到位,关键是,听了些议论,两人好像还挺掏心掏肺的?说是叫家长给拆了,你为什么就不同意?”
秦守业含糊其辞:“居家过日子,靠的还是实在的东西,爱来爱去那玩意儿不靠谱,再说了,论到家庭背景,岳峰上一辈是有案底的,说出去也不好听。”
秦守成讥诮地笑:“老大,咱们这样的人家,还好意思嫌弃人家的家庭背景?案底?什么案底?比得上咱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那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