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她看着孙尚香若无其事地唱着,倒是很从容的样子。她也没多想,只悄悄地问邻座的姚雨屏:“这个公主,是不是唱错了词儿?”
姚雨屏也是个不懂戏的,听见她问,于是转头去问别人,却看见西北角上的人纷纷站起来,更有符远军中的人行着军礼。
姚雨屏张望了一眼,回头笑着对秦桑说:“快看,是谁来了?”
秦桑一看,果然是易连恺。他穿着长衫,只带了两个随从,倒是很惬意的样子。
只不过他这么一来,一时台上的戏都没人听了。
主人家早就迎了上去,因为隔得远,秦桑听不见他们说话,估计是说了些客气话。
姚太太便亲自引了易连恺到女客这边来,秦桑早就站起来了,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易连恺脸上含着几分笑意,又跟几位相熟的女客点头致意,众人不免客套一番才重新坐下,姚雨屏便将自己的座位让给易连恺。
他说:“不用这么客气,本来今天从外头回来,不知道怎么着了凉,一直头疼得厉害。若是不来,那也太失礼了,所以特地过来一趟。戏就不听了,反正明天还要到府上来。再领明天的好戏吧。”
秦桑听见他说头疼,便向姚太太告辞,易连恺在人前从来很讲究风度的,亲自接过她的大衣,替她穿上。
姚太太倒是格外客气,带着姚雨屏一路送到大门口,看着他们上车方才进去。
秦桑见易连恺上车之后,兀自皱着眉头,于是问:“你头疼得厉害不厉害?要不要找大夫瞧瞧?”
易连恺却展眉一笑,悄声说:“我头倒是不疼了,不过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看京戏,大半夜的又得僵坐在那里招呼一帮女眷,所以那会儿我是替你头疼呢。”
秦桑听见他这样说,不由得笑着说道:“就你会使这样的心眼儿。”
易连恺接着说道:“我这是为你好,难道你还不领情吗?”
秦桑说:“好吧,那么我就多谢你就是了。”
易连恺却道:“难为我大半夜,巴巴儿的跑来接你,还替你撒了这样的谎,难道说一句多谢就算了?”
秦桑说“不和你说了,你腻歪得很。”
她脸上覆着薄薄一层粉,此时透出晕红来,仿佛夏天的莲花花瓣似的,从洁白的花瓣尖上透出脉脉的红色,说不出得美丽动人。
易连恺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说:“平时很少看见你扑粉。”
秦桑说:“这是上人家家去拜寿啊,总得打扮打扮,也免得给你丢脸。”
易连恺接着说:“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按道理你应该打扮给我看,为什么你平日在家里不打扮呢?”
他们两个一路说着话,车子已经到了。
卫士上来替他们开车门,易连恺先下车,转头秦桑手里的皮包,扶着秦桑也下了车。
秦桑觉得老大不好意思,连忙用手将被风吹乱的鬓发理了一理。
进了房间,秦桑走进去脱了大衣,易连恺拿着她的皮包,一直跟着进了更衣室,秦桑一抬头从大玻璃镜里看见他,不由得板着脸,说道:“人家换衣服你也跟进来,真是!刚才在车上你一直动手动脚的,让人看见了好没意思。”
易连恺见她连嗔带怒,却说不出的娇憨动人,忍不住伸手搂住她的腰,说道:“看见就看见,咱们又没做贼,你心虚什么。”
秦桑说道:“谁心虚了,就你这性子太讨人厌。”
易连恺不由得笑了一笑,秦桑换完衣服,见他正高兴,趁机说:“对了,有件事我要麻烦你。”
易连恺见她这样郑重其事,于是问:“什么事?”
秦桑便将姚雨屏的事情略讲了一遍,又说道:“这种事情,就算姚太太也未必做得了主,我想着你若是能跟姚师长提一提,说不定就成了。”
易连恺笑着说:“要我去跟姚师长说,倒也容易,不过我帮了你这样一个忙,你打算怎样谢我呢?”
秦桑说道:“这怎么能叫帮我忙,这是为着姚小姐的事情啊,要说帮忙,也是给姚小姐帮忙。”
易连恺说道:“既然是姚小姐的事情,那为什么又要你来对我说呢?”
秦桑嗔怪道:“你这个人就是腻歪,一点小事情都不肯帮我做。“
易连恺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却很高兴似的,可是故意说道:“几天晚上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已经多嫌我两次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个怎么腻歪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