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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听众低声哄笑。有人说:“他要每月给我钱,找小三也无所谓啊。”还有人说:“我自己不知道去找一个小白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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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旭听到后面有几个女的哧哧地笑,本想回头看看,但想起应该就是广告部的几个经理,也就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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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大会,出来正巧碰到出差回来的陶可可。陶可可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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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两人在距朱旭住处不远的地方下了车,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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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可可看朱旭一路情绪不是很高,就逗他,说:“何叶走了,少一个人烦你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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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旭淡淡地:“其实何叶这个人优点还是很多的,你别说,我还真有点想他。”陶可可笑道:“你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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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朱旭勉强笑了一下,说,“你知道我这个人爱思考,我在想,既然安排了何叶放假,又是谁告诉他东窗事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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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可可轻轻一笑,说:“你还是不善于阶级斗争啊。这事简单,我早想到了,肯定是张辉呗。”不等朱旭接话,陶可可就说,“你想啊,你们的稿子他是最后一审吧?他审查何叶负责的稿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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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旭点点头,说:“这个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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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得了,他当然要担一定的责任了。要是何叶回来和公司对质,说一些对他不利的话,他会很难看。何况他的位置刚刚坐热,还没有坐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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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至于吧?”朱旭说,“老总们多是编辑出身,谁不知道啊,这种东西看不出来很正常,换了我,我就看不出来。而且,我看上面好像也没有怪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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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可可边吃菜,边说:“嗯,还有一个因素,张辉不想把事情做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张辉可能想给何叶一条后路吧,别把事情做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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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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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新老板不错啊,喂,现在领导干部们都强调德才兼备,我甚至听一个副总说,朱旭这样的书生,大学毕业就到我们公司,我看就是德才兼备的好干部。”陶可可接着说,“恭喜你,说不定你要高升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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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啊,说不定我比何叶还坏呢!不过我还真想了一下,换了我,我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何叶也就是小聪明,这么低级的事情他也做。不过回头一想,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我也就是底线比较高,这点钱我看不上。”朱旭又补充道:“你们总监说过,让一个人变坏的标准是他的薪水的n倍,我的这个n比较大。要防止这种事情,还是只有从制度上解决,别让好人变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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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可可看他这么冷静,决定就此打住,试探性地问:“你最近情绪不高,不会是打算换工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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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两人的关系,朱旭自然不会对陶可可有什么隐瞒:“是有这个想法,也想去别的地方看看。一方面,失败者要有失败者的风度,另外一方面,我在想,我是不是在新起点已经到了职场天花板了,也该换一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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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可可看自己猜得不错,就继续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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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年的业余时间都在研究网络,下一步打算去网站看看。”接着又说,“未来媒体的影响力主要在网络,这个我很确定;只不过路线如何我还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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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可可没有说话,朱旭笑了一下,说:“你知道的啦,我又理想主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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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可可赶快表态,说:“我认真听着呢!以前我们张总监不是说了吗?你有理想这个奢侈品,我们都羡慕你呢!你看我就什么奢侈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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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张总监的意思是奢侈品不能当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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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张毅群多欣赏你啊。你这人,就知道讽刺他,他现在还时常问我你的情况呢。”朱旭依然是自己干好自己的事情。他事情多,有时候就想:自己这么忙,领导们好像还不待见自己,今年效果不很好,未来该如何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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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平淡中朱旭发现,职场生活其实是琐碎而真实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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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平静的日子没过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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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四点,朱旭到《pc office》编辑部串门,本来是想向黄露请教一下印刷彩色杂志的技术问题,并学习时尚类刊物的做法的。黄露看他进来,迟疑了一下说,“朱旭,昨天我听说了一件事情,今天正犹豫要不要提醒一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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