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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鲤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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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纹又说：“还有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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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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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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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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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纹四处张望了下，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对曾鲤说：“你去院办投诉艾老师，就说有你没他，有他没你，然后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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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周纹不禁自责：“瞧我这主意出的，都‘大义灭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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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鲤可不敢采纳这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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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有些医生一年不知道被投诉多少回呢。最多就扣一点艾老师的奖金啦，或者再罚他一个年终考核不称职，或者告他肢体骚扰病患，叫他暂停工作好了。”周纹故意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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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这儿嘀咕，护士走出来喊：“周纹，你叫的病人呢？艾教授等你老半天了，不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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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纹和曾鲤两个人这才应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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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纹又说：“你真要转走，还是得先跟艾老师说。我刚才逗你玩的，半途换医生对你的治疗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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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俩走进去，看到艾景初早坐在治疗床边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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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鲤和周纹两个人对了对眼神，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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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景初戴上橡胶手套，将口镜伸到她嘴里来来回回看了看，跟周纹吩咐了几句后，去了别的学生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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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纹总觉得老板哪根筋不对，可是自己边干活边细细一想，好像又是正常的，他哪天不是这样惜字如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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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鲤的复诊很简单，矫治器的小钉没有掉，只需要调整下位置，加粗几根钢丝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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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完了又请艾景初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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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遍，艾景初检查得挺仔细，还叫周纹跟着他到电脑桌前翻阅了曾鲤的电子病历，两个人协商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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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周纹回来汇报说：“你可能会再拔两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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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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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老师让我来给你解释。”周纹一边说，一边将双手做了一个咬合的形状，“上牙往里收的时候，下牙抵住它了，没有空隙，所以要把下牙拔掉两颗，把它往内整合，给上牙挪出位置，明白了吗？”曾鲤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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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纹自我感觉很良好，深入浅出，浅显易懂，她快得老板真传了。随后，她忍不住在肚子里嘀咕，果然是有问题，老板居然派她来说，虽说一般情况下都是这样，但是曾鲤能归纳为一般情况下的病人吗？一个要换医生，一个跟欠了他二百块钱似的，都不对劲，果然是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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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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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到那一步，艾老师说再观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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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曾鲤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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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换医生？”周纹偷偷地问，“算了吧，我看艾老师把你后来的新方案都定好了，万一换个医生，人家不同意这主意，会耽误你治疗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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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个师妹叫周纹替她调黏合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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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纹说：“我去下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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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鲤独自躺了一会儿，觉得不太自在便站了起来，看到附近的艾景初。艾景初正坐在另一台治疗床前，开着磨牙齿的那个机械臂在指导一个学生打磨手中的金属颊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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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着护目镜，很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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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鲤移开视线，坐了回去，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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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片刻，周纹回来将复诊卡填好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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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可不可以一生只爱一个人(2)NG6qeeye情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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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曾鲤迟疑着问：“周纹，你可不可以替我跟艾老师说？”NG6qeeye情感网
“换医生的事？”NG6qeeye情感网
“嗯。”NG6qeeye情感网
“你绝对在害我。”周纹小声地哀号了一下，“不过，你一定要想好了。如果是其他教授，他们不一定会接收你，万一只能换成普通的主治医师什么的，也不退你差价，你好亏。”NG6qeeye情感网
待曾鲤走了之后，周纹瞥了眼艾景初。他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曾鲤一眼，也没有和她说一个字。NG6qeeye情感网
周纹不禁叹气，也不知道曾鲤怎么惹到老板那副骄傲的自尊了。NG6qeeye情感网
曾鲤从医院出来去了地铁站，中途接到马依依的电话。NG6qeeye情感网
马依依在电话里将潘思宇这两天的恶行抱怨了一遍，滔滔不绝地说了半晌之后问：“你今天过来吗？”NG6qeeye情感网
曾鲤抬头看了看地铁屏幕上的时间说：“好啊。”NG6qeeye情感网
于是她又从地铁站里出来，瞅着天气也不错，便准备从a大校园里穿过去，直接走到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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