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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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会原谅你,"我提高了声音,"你知道即使你结过婚,我也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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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来对我说:"我有什么事要你原谅的?我有什么对你不起,要你原谅?每个人都有过去,这过去也是我的一部分,如果你觉得不满——太不幸了,你大可以另觅淑女,可是我为什么要你原谅我?你的思想混乱得很——女朋友不是处女身,要经过你伟大的谅解才能继续做人,女朋友结过婚,也得让你开庭审判过——你以为你是谁?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太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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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说,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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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已经两年了,黄振华,我觉得非常疲倦,你另外找个听众吧,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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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大嘴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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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出衣箱,开始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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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问,"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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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十三岁那年摔跤断了腿,也一直没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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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独立的成年人,我不是你小女儿,什么事都跟你说,获得你的了解与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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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生说。BMLqeeye情感网
"你曾经结婚,是一件大事,作为你的丈夫,我有权知道。"BMLqeeye情感网
"每个人心中都有若干秘密,你何必太过分?"BMLqeeye情感网
她提起行李。BMLqeeye情感网
"你到什么地方去?"我说。BMLqeeye情感网
"回香港,我并没有辞职,我那份优差还在等着我。"BMLqeeye情感网
"你毫无留恋?"我生气又伤心。BMLqeeye情感网
她温和地笑一笑,"我们之间的观点有太大的差别。"BMLqeeye情感网
"你太特别了,更生。"我愤然说,"只有你才认为这是小事。"BMLqeeye情感网
"对不起,振华,我不需要你的谅解,因为我坚持自己并没有做错事。"BMLqeeye情感网
"可是——"BMLqeeye情感网
"别多说了,振华,我们从没吵过架,我不打算现在开始。"BMLqeeye情感网
我拉开旅馆房门,一言不发地离开。BMLqeeye情感网
到玫瑰的公寓,她正在替方协文验伤,方协文垂头丧气,看到我很害怕,要站起来走。BMLqeeye情感网
玫瑰没好气地说:"坐下来,你这个闯祸胚,有我在,难道还怕大哥宰了你不成?"BMLqeeye情感网
他又战战兢兢地坐下来。BMLqeeye情感网
我怔怔地倒了一杯水喝。BMLqeeye情感网
"你这十三点,大哥真没骂错你,你真是个白痴,苏更生是我的未来大嫂你懂不憧?你一见她认什么亲戚,有话慢慢说你都不懂?"BMLqeeye情感网
"我……一时高兴,"方协文结结巴巴,"她与我表舅结婚时,我任的花童……"BMLqeeye情感网
这小子简直老实得可怜又可憎。BMLqeeye情感网
"好了好了,"我说,"别再说了,打到你哪里?疼不疼,要不要看医生?"BMLqeeye情感网
"不用。"那小子哼哼唧唧地。BMLqeeye情感网
玫瑰替他贴上胶布。BMLqeeye情感网
我说:"对不起,我一时情急失常。"BMLqeeye情感网
"不不,大哥,是我该死,我该死!"方协文说。BMLqeeye情感网
"十年前?你说她嫁你表舅?"BMLqeeye情感网
"是,"方协文说,"我真没想到在纽约又会见到她,我不知道她跟表舅分开了,那时大家都喜欢她,说表舅福气好——啊哟!"BMLqeeye情感网
玫瑰在他伤口上大力搥一下,"你还说,你还说!"她娇叱。BMLqeeye情感网
方协文畏畏缩缩。BMLqeeye情感网
我说:"我要听,不要紧,说给我听。"BMLqeeye情感网
"大哥,"玫瑰说,"你若真正爱她,她的过去一点也不重要,何必知道?你们应当重视现在与将来。若果你因此跟她闹翻,那么从此苏姐姐与你是陌路人,对于一个陌生人的过去,你又何必太表兴趣?"BMLqeeye情感网
啊玫瑰,我听了她的话如五雷轰顶,苏醒过来。BMLqeeye情感网
"更生!她在哪里?"我站起来。BMLqeeye情感网
"去追她吧,大哥,去追她。"玫瑰说。BMLqeeye情感网
我紧紧拥抱玫瑰一下,扑出门赶到酒店。酒店的掌柜说她已经离开,我又十万火急赶到国际机场,在候机室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长凳上,呆滞地看着空气,脸上并没有特别的哀伤,但她的神情告诉我,她受了至大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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