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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一个女郎蹲着,戴厚手套,正在修剪几棵玫瑰红的杜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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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黑色毛衣及长裤,长头发挽成一只低髻,插着一技翠玉的发簪,耳角的皮肤白如凝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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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探了探身,想看她的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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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常专神地"咔嚓咋嚓"剪树枝,我只好再侧侧身,正在考虑是否要咳嗽一声,一脚踏错,滑进金鱼池,哗啦一声,水花四溅,我身子下半截顿时成了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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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郎闻声转过头来,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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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出声道歉,但是一见到那女郎的脸,我呆住了,我那等了半辈子的梦中女郎,她在这一刻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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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瞠口结舌,竟说不出一个字来,也顾不得混身湿漉漉,索性站在水池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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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用手捧起池旁草地被我弹起的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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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可怜我的水泡眼,我的绣球头……"她抬起眼睛来,轻轻嗔怪我,"你这位先生,怎么如此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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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大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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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金鱼轻轻放入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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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上来?水冷哪。"她蹬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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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步爬上池边,皮鞋上带着荷花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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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搞的?"她责备,"我的鱼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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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对不起。"我的眼光没有离开她的一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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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是谁呀?"她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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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那里说:"呵,对不起。"整个人如雷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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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一下,又叹一口气,转头叫:"黄伯,黄伯!"她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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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伯是我们家老男仆,跟着急急步走过来,一见是我,喜得一把抱住:"三少爷!"又吃一惊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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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那女郎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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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女郎?你还不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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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我自书房长窗入到客房,拿了干衣服给我换,一边唠叨。我逆来顺受,闷声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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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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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的脸容,极端女性化的姿态,她是一个真正的美女,我从没见过黑宝石似的眼睛,那么流动的眼波,我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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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从来没有那样的亲友,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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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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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门,"震中,你可是在房间里?"父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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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应着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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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中!"他拥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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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的双眼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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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良心发现了?你肯回来见我了?"父亲一连串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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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地看他,他益发精神了,体形又保养得好,一点也看不出已经五十多岁。头发是白了,但更加衬托得他风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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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称赞道:"爹爹,你真是越来越有款了,怎么,生活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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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爹看上去真正精神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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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女人是谁,只要她能够令他这么快乐,我就感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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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这都是新任罗德庆夫人的功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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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问:"震中,你不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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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怎么会反对你重新做一个快乐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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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中,你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他很高兴,"锦锦与瑟瑟却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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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们小心眼。"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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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介绍你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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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荣幸。"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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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中,倘若你肯回来帮我,"来了,"我的生活就没有遗憾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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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自己对这门功夫一点兴趣也无,只怕会越帮越忙,我倒是带了一个人才来,待会儿我叫他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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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笑,"算是你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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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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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父子来到客厅,爹对女佣说:"去请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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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人答:"太太去买花,说是三少爷来了,客厅光秃秃,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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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太客气了,那么我先接了我同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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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心急。"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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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我停住了,犹疑着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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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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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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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女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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