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这样爱
我打了个嗝,口齿不清地骂道:“你……真不是个东西……”
“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就不怕我收拾你?”他又开始耀武扬威。
“收拾我?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我马上要回家过年了。”
“回家过年?你做梦!”他在电话里继续他一惯的霸道,“敢把我一个人扔下回家去过年,你想都别想……”
谁知到了晚上,母亲也给我打电话,“萍萍,今年你回来过年,你可是有两年没在家里过过年了,平常在外面怎么玩我们都不说你,过年你总该回来一趟啊。”
我拿着电话半天没吭声,不知道这回该怎么搪塞家里。挂掉电话还没两分钟,电话又响了,祁树礼打来的,他从美国回来了。
“考儿,能陪我一起过年吗?”祁树礼开口就说,“我急着赶回来的原因就是想跟你一起过个年,怎么样,不会不方便?”
天哪,又是一个要跟我过年的!
“你……不是可以跟你母亲一起过年吗?”我想尽量拒绝得客气点。
“我不需要整天跟她待在一起,偶尔看看她,我更多的想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
“你让我觉得更亲切啊,我母亲,你知道的,我不太习惯跟她相处了,”他迟疑了一下,又说,“在我的感觉里,你更象我的亲人。”
“因为我象你们的那个什么小静?”我冷冷地扔出一句。
祁树礼顿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你多心了,考儿,”他好象不太高兴,很镇定地回答道,“想跟你在一起,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吗,跟你过个年,在感觉上跟阿杰一起过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也不勉强,反正这么多年了我都是一个人过,习惯了。”
我不好再说什么了,这个祁树礼,客气是挺客气,可他给人的感觉除了客气和礼貌好象还有那么一点霸气,虽然他将这霸气隐藏得很好(这一点跟耿墨池相反)。我翻了翻挂历,过年好象还真没几天了,我自嘲地想,一个人过年有什么不好,我偏要一个人过!
这个周末我在家里做清洁准备迎接新年,刚忙完,耿墨池杀过来了,给我送了两张音乐会的票,我拿着票看了看,知道了演出的时间和地点:大年初一晚八点,田汉大剧院。
“怎么,没时间去看吗?”
耿墨池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我迟疑的样子让他很不悦。
“哪里,我是有点意外,”我装作很高兴地说,“你现在是大忙人,怎么有空过来给我送票?”
“我去电视台录节目,路过这,顺便就上来了。”他嘴很硬,坚决不说是专程来送票的。坐了一会,他站起身,在客厅转悠了一下,又去阳台看了看,很满意地点头说:“不错啊,日子过得挺滋润嘛,嗯,好象还刚做过清洁呢。”
“你怎么知道?”
“我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洗洁精味,柠檬香的,我很喜欢。”他吸吸气,忽然笑了,“该不是专门为我做的清洁,那我可受宠若惊啊。”
我瞪他一眼,“音乐会准备得怎样了?”
“差不多了,到时候别忘了演出的时间,你可是个马大哈,”说着他捏了一把我的脸,拍拍我的肩,朝门口走去,“我走了,还有很多事忙呢。”
“放心,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会去的!”我送他到门口时说。目送他进电梯,我又说:“谢谢你,专门来送票。”他不置可否地笑笑,英俊的脸梦幻般瞬间闪到了电梯门后。我看着那门发呆,心里阵阵发痛,其实就在刚才,我很想把怀孕的事告诉他,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音乐会迫在眉睫,这个时候告诉他,不论他高兴还是不高兴势必影响他演出的情绪,我决定等他音乐会结束后再告诉他,迟几天而已,不会碍什么事,我这么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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