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这样爱
耿墨池被掐住喉咙说不出话,但他毕竟是男人,一翻身就将我压在了身下,他也掐着我的脖子咆哮如雷:“你真是个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烂女人,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看你给我发脾气的吗,你以为你是谁,想跟我上床的女人才真的排着队,我的诚意居然一点都打动不了你,你的心是用什么做的啊?你说!你说!”
我鼓着眼睛,张着嘴巴,呼吸困难,就要咽气了。
耿墨池猛地一惊,立即松了手,他惶恐地看着我,又看看自己的手,好象不相信刚才是自己掐住了我。他赶紧扶我坐起来,拍我的背,疼惜万分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说着起身伸手拉我。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甩在了他脸上,响亮清脆,震耳欲聋。他被这突然的举动打懵了,捂住脸呆呆地看着泪流满面的我。
“为什么还来找我?”我突然崩溃了,挥舞着双手冲他吼,“你究竟安的什么心,究竟要把我怎么样,你说,你要把我怎么样啊?”
耿墨池上前猛地抱住了我,将头埋在我的发丝间动情地说:“我能要你怎么样呢,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好孤独,没人陪,没人理……”
“你……混蛋……”我揪着他的衣领,痛哭失声。
他将我的整个身体都拥在怀里,声音嘶哑:“真的以为见不到你了,真的,我想你,做梦都想……不管你信不信,我发现我爱上你了,就在刚才,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我在他的怀里一阵颤抖!老天,她跟他这么久,上了无数次床,第一次听到他说他爱我。听清没有,他爱我!我难过地看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感情真是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我原本是要放弃的!
除了投降,我没有更好的选择。我在心里骂自己贱,但是没有办法,我就是不能控制地想他喜欢他要他。
我们相拥在床上说了一宿的话,这一晚我们没有**。
没想到除夕夜的一场撕打彻底修复了彼此间的裂痕,清晨一觉醒来,我们相视一笑,一起起床迎接新年的第一天。我惊讶于这种转变,没有**,原来也可以近距离地接触,心与心的接触远比**的交合来得持久和热烈。我很高兴这种转变,这证明我们已经走出了**的桎梏,彼此都愿意拉近对方的距离。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如胶似漆,耿墨池开车载着我满城兜,甚至在年初六还载着我去了一趟湘北。但我不敢回家,父母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我丧夫不到四个月就跟别的男人鬼混的事实,所以我只能很小心地带着跟我鬼混的耿墨池游览小城的名胜古迹。虽然我极不情愿去那个葬送了彼此爱人的银湖,但是耿墨池却坚持要去,缠了半天,只得依了他。
因为天气很冷,银湖边游人稀少。这个湖是洞庭湖的一个支流,将不大的小城温柔地包围,远处青山绿水,近处野草闲花,风景相当秀丽,是本地人周末散心的好去处。我从小就喜欢这个湖,那时候每年端午还有赛龙舟的传统,那顶着烈日穿着花裙子在湖边人海里穿来穿去的纯真年代早已一去不复返。祁树杰也是在湖边长大的,对这个湖有着特别的感情,生前有事没事都要带着我到湖边散步。至于他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湖里和叶莎结束生命,成了永远无法知晓的谜,他把这个谜带进了坟墓。
而耿墨池面对着这个平静却荡漾着无限悲伤的湖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我坐在湖边的休闲椅上看着他被烟雾缭绕的背影,忽然又有了那种迷失的感觉,潜意识里挖还是很想看清他,但是看得清吗?他会让她看清吗?
我们当天就驾车离开了湘北,一路无话。但是晚上耿墨池却对我格外的恩爱,一遍遍地抚摸我的全身,吻着我的脸和唇。半夜里,他还拽着我的手说了一句让我几乎落泪的话:“我们都很孤独,别离开,离开了,我们中的一个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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