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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故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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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年德、奥阵营就开始衰败,陈蔺观来信也如此说。
 
    救国这条路,他一直在实践,从不顾忌个人名声的好坏,只在乎更实际的东西,从来从来都不是写个文章喊个口号那么简单。
 
    搅拌着豆浆的调羹,轻轻碰着碗,她像个小女孩似地,在想着心上人。
 
    “是侗文说服我回国的,”周礼巡这个法学博士也笑着说,“他是个最能蛊惑人心的人,我无法拒绝这种诱惑,以我毕生所学,为祖国争夺权益的诱惑。”
 
    沈奚好奇问道:“先生是准备动身北上了吗?”
 
    谭庆项和周礼巡对视一眼。
 
    其实原定是明日,傅侗文要一道北上,但显然,计划是要变了。
 
    两人默契地,齐齐笑而不语。
 
    周礼巡提前上楼去收拾行李,准备赶火车。
 
    厨房剩了她和谭庆项,谭庆项才低声问她:“你和段孟和?”
 
    沈奚摇头:“都是谣言。”
 
    虽然医院里也常常这样传,但她和段孟和确实是君子之交,除了突然的求婚,没有任何逾越。不过这里不比在纽约,男女两人相约出去吃顿饭,或是常在一处多说两句,便已经算是恋爱关系。谣言不止,她也没办法,在医院的女医生,除了她只有一位妇科的住院医生,追求者众,也逃不开这样的命运。
 
    段孟和和总理是亲戚,也是副院长,自然受关注更多,连累了她。
 
    谭庆项笑:“早知有这场误会,我应当去医院和你叙叙旧,一来二去,全明白。”
 
    他说得没错。
 
    “侗文他……”谭庆项叹气,“当年那场病险些没命,虽然不能说是因为失去了你,但当年那样被困、失意,你再一走,对他打击是很大的,”他小声说,“人生苦短,不想放手的,以后咱们别放,行吗?”
 
    沈奚被他逗笑。
 
    两人聊了会,约莫都是这两年沈奚在上海,傅侗文在北京的事。最后沈奚都忍不住唏嘘:“谭先生,你没有自己的生活吗?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并不一定只要说他……”
 
    “我?”谭庆项寻思着,“很无趣啊。”
 
    他兀自一笑,轻声问:“你们医院的护士,有没有未曾嫁人的?我母亲催我结婚,是催到已经要跳河了。只是要同我结婚了,恐怕是要北上换一家医院就职的,”说完又叹气,“前些日子侗文倒托人让我见了两位小姐,你晓得我自己的条件,小姐是不敢娶的,还是要普通点的人好。”
 
    沈奚想到苏磬,小声问:“那位……苏小姐,你不要再努力努力吗?”
 
    谭庆项愣了,摇头不语。
 
    他把几人用过的碗筷收拾了,放进水池子里。
 
    沈奚猜想自己戳到他的软肋了,内疚着,听到他背对着自己,笑说:“让你介绍个护士,你就拿我过去的事情来堵,沈奚啊,还是不是朋友了?”
 
    不愧是至交好友,佯装轻松的本事都是一顶一。
 
    沈奚顺着他说:“好,我帮你留意。”
 
    今天上午是她的门诊日,她没法子不去医院,纵是再舍不得,也是要走的。
 
    沈奚在床畔,枕头边蹲了会,看他的脸,只觉得一点都没有年纪增长的痕迹,反倒比过去更俊秀了。她看着看着,觉察出自己的傻,于是留了张字条在书桌上,又去书架上挑了个最漂亮的空墨水瓶压着,离开了公寓。
 
    里弄里,邻居们都在忙活着,在雨里收拾厨房、烧饭。
 
    雨势未减,要去公事房的男人们都在找寻着雨具,沈奚问谭庆项借伞,谭庆项不熟悉公寓的东西,前后寻不到,她无奈只好去和隔壁邻居借,人家见她第一眼惊讶起来:“沈小姐啊,你回来啦?我还说你的公寓是卖给青帮的人了呢。那房子外啊,都是青帮着人在守着……吓得我们呦,你晓得的,我们这些老实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沈奚不晓得如何解释,含糊着说自己急着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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