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爱就爱
但他没再打电话来,搞得她各种猜测和不安。
如果他干干脆脆说一句“我不爱你,也不会再理你了”,那她就安心了,再也不想这件事了;或者他明明白白说一句“我是爱你的,但我已经结婚了,不会离婚”,那她也安心了,再不想这件事了;哪怕他说一句“我是爱你的,但我有个痴呆儿子,不想拖累你”,她都能比现在安心。
但他什么也没说,而她就总是安不下心来。
詹濛濛从老家回来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把陶沙有个痴呆儿子的事全盘汇报了。
詹濛濛很感兴趣地听完,庆幸地说:“哇,好惊险啊!”
“什么好惊险?”
“我那时差点就把他当成蓝少东了,如果不是我醒悟得早,现在恐怕都被他骗到手了。”
“骗到手怕什么?难道你不会跟他离婚?”
“切,那多麻烦啊!留下一段婚史,以后还想嫁入豪门?我连不是处女都后悔死了,更何况离婚。万一他死缠着不放,我要离婚他就跟我拼个鱼死网破,那我不亏大发了?”
她怎么想也想不出陶沙要跟詹濛濛拼个鱼死网破的情景。
詹濛濛提醒说:“你也得当心点,像他这种穷途末路的男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抓不住别的人了,就会死缠着你——”
“他不会的,你看他这次回来后就没再理我。”
“谢天谢地!要是他还来找你,那就麻烦了。你这种软耳朵,经不起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我觉得他不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你不相信我的话?那就等着上他的当吧。”
她索性把Lucy和陶沙地址相同的新闻也转播了,詹濛濛对此倒不是太惊奇:“我说Lucy是他老婆吧?你还不信。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最怕做小三,偏偏就做了小三,而我这种不怕做小三的,反而没做小三——”
“我哪里有做小三?”
“那就是你妈做了。”
“我妈也没做。”
“你怎么知道?”
“我——自己的妈我还不知道?”
詹濛濛振振有词地说:“正因为是你自己的妈,所以你不知道。虽然通常情况下是‘知母莫若女’,但当你妈成为你的情敌的时候,你就捉摸不透她了。”
“什么意思?”
“你想啊,她也喜欢闷闷,当然要在你面前说他坏话。闷闷和Lucy地址一样的事,不是你妈妈告诉你的吗?你确定她没撒谎?”
这番话还真有煽动力,她也拿不准妈妈撒谎没撒谎了。
她又给妈妈打电话,半开玩笑地把詹濛濛的话说给妈妈听。
妈妈说:“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撒谎?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男人值得我欺骗自己的女儿。”
“他现在不理我了,还在理你吗?”
“没有,就那次从北京打过一个电话,后来就没打了。”
“怎么回事?是不是他知道我们在背后——调查他?”
“应该不会吧?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背后调查他?”
“我向Simon要过Lucy的电话号码,可能让他知道了。”
“如果他为这么点事生气,那也太——不好侍候了。”
“你说我该不该——给他打电话?”
“没什么事嘛,干嘛给他打电话?”
她想想也是,他也说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他,但什么时候才会需要他帮忙呢?恐怕只有去美国读书才算得上一个借口,而且他曾经许下过诺言,说要跟着她到美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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