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官>
没想到与另外一人狭路相逢。政协外事局的一位处长,负责全程陪同外宾,跟我打招呼,连名带姓的叫我:“程家阳。”
我点点头,打量此人:三十上下年级,中等身材,国字面孔。
“我是周南。”
没印象。
“傅明芳是我的未婚妻。”
无论如何,我们与傅家是世交。我该叫声“姐夫”吗?似乎应该这样。
我握他的手,用力的握,以示亲热,我说:“姐夫啊,明芳早该介绍我们认识。”
乔菲
手里的积蓄足够交下学期的学费,暑假就快到了,我希望能找到一份工来打。我打算离开“倾城”。
我不确定那天在“倾城”看到的是程家阳,之后在颁布会考成绩的会上见到他一次,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将奖状和证书发到我的手中,很难将他这样的人与酒廊里的瘾君子联系到一起,不过谁说得准呢,谁又看得见别人面孔下隐藏的灵魂。这种想法让我暗暗心惊,我在“倾城”的时间不短了,不能碰到熟人,尤其不能碰到他。
我在吧台边拄着头做此打算。一个男人坐到我身边,放下酒杯的右手轻轻敲敲我的手背:“妹妹,聊一聊?”
做一天和尚,也得撞好一天的钟。况且此人的方式颇斯文,又有漂亮的手,我转过头,刚想张嘴要招呼,就愣在那里。
是程家阳。
已经带了酒气,眼神混乱,头发挡在脸上,昏黄的灯光下,面孔不见血色。事后多年,我回想当时情景,认命的承认,于程家阳,我已受到蛊惑,所以即使面对这样的他,颓废的,放纵的,苍白的,绝望的,在我的眼里,却也是俊美的,性感的,震撼我的心。
“这个妹妹,我似是见过的。”他说,看着我的脸,也仔细端详。我倒不怕,醉成这副样子,早忘了自己的另一个世界。
“在梦里吗?宝哥哥。”
他笑起来:“要什么酒?”
“贵的。”
“没有问题。”他招招手,酒保拿来黑方威士忌,程家阳替我倒上半杯,手却按在我的嘴巴上,脸孔贴近了,气息拂在我的脸上:“不过,得先香香嘴巴。”然后,他的飞薄的嘴唇就压在了我的唇上。
这是什么世界?白昼中高贵典雅的王子,黑夜里化作末世的魔王亲吻"ji nv"?
可是我管那么多做什么?这个人古怪却是真的,这双唇冰凉却也是真的。我伸出舌头,逡巡这熟悉又陌生的轮廓,温暖这寒冷的线条,品尝他的味道,他的舌头也伸进我的嘴里,带来香醇的酒气。我们相濡以沫,又稍稍分开,我专心致志的亲吻他的嘴角,我好奇那里怎么说得出那么动听的法文。
他搂着我的身体,不拿酒杯的一只手环在我的腰上,他回应我印在他唇角的亲吻,低声地说:“哇欧。” . 首发
我们鼻尖贴着鼻尖,他闻起来像是俄国的酒心巧克力。我抬头看看他眼睛,微微笑,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你……你,出台吗?”
“看,情况。”
“跟我走好吗?”
我们说话的时候,仍不能结束这一吻。我糊糊涂涂地想着,有这个理想的搭档,我要创造“倾城”的接吻纪录。可当他要我跟他出台的时候,这仿佛是更大的。
我呼吸难定:“求我。”
“求你……”他蹙起眉头,将我更搂近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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