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爱>
周是傻笑,“爸爸的姓加妈妈的姓,可不是绝佳的名字!卫周,卫周,单调铿锵顿挫,名字既好写又好念,还不落俗套,雅俗共赏,而且如此有意义,岂不是完美的名字?”说完兴冲冲打电话告诉卫妈妈。打完后她更是手舞足蹈,“妈妈也说这个主意不错,不过爸爸说,小名一定要让他来取。”一锤定音,于是孩子便叫卫周。可能是因为太兴奋了,过了会儿,她捂住肚子倒在沙发上,连声喊:“卫卿,卫卿——”卫卿吓得忙问怎么了,连声说:“我让你平心静气养胎,还是这么不听话!”周是惨白着脸说:“卫卿,我可能要生了……”吓得他立即抱她去医院。
后来证明是虚惊一场,周是没有经验,每次肚子一痛便说要生子,要生了。搞得卫卿都快神经衰弱了,医院都跑了好几回,惹得医生连连宽慰他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后来临产几天,干脆让她搬进医院里住。临到分娩又有问题,本来说好是顺产的,可是临产前照B超检查,发现脐带绕颈两周半,小孩正拿脐带当玩具呢,皮得肚子里都不老实!于是医生建议尽快剖腹产,又是一阵天下大乱。卫卿拿着手术协议书,刚瞄了两眼,脸色便惨白,硬着头皮签了字。上面的协议写得极其恐怖,不敢多看一眼。
紧张的等待中,小周周在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大伯伯母的关爱下,幸福降生。孩子刚出生,眼睛骨碌骨碌乱转,长得和周是很像。可是一过一百天便越来越像卫卿了,连性格脾气也一模一样。周是毕业后,获得留学任教的机会,很受学生欢迎。因为她年轻美丽,新来的男同学送的鲜花情书简直络绎不绝,尤其是教师节那天,堆得房间里到处都是,每每惹得卫卿不快。所以每天下班接老婆回家,风雨无阻。外人看在眼里,羡慕不已,哪知道是醋意大发的结果啊。又是一年教师节,一此仰慕的男学生不顾她是有夫之妇,公然送大捧大捧的玫瑰,周是当然是来者不拒。
卫卿早料到这种情况,半下午就催着她走,说要去幼儿园接儿子回家。周是一听去接儿子,当然无异议,抱着满怀的鲜花,提着一大袋的卡片下来。卫卿脸色照例不好,催着她说:“行了,行了,那些花随便扔哪就是了。”按他的意思,最好是扔垃圾桶。卫卿真不明白,现在的学生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两人来到私人幼儿园门外,看见小周周站在花圃边正跟小朋友说话,连连招手,他也不理。小周周不到三岁,眉清目秀,机灵乖巧,继承了父母的优点,是整个幼儿园难得一见的小帅哥,很受老师同学的欢迎。
周是走过去,刚要叫他,却见他装作大人的样子抱了抱身边的小女孩,亲了亲她脸蛋说:“我最喜欢你了!”那小女孩立即破涕为笑,亲热地叫他卫哥哥。看得周是骇笑,接儿子回到家后,回到卧室,周是连声骂卫卿,说都是他教坏了儿子!卫卿将她双手反剪,逼问:“说,你最喜欢谁?”周是笑说当然是最喜欢儿子!卫卿得不到答案,开始百无禁忌地惩罚,周是忙说:“儿子在外面呢!”卫卿又问:“说,最喜欢谁,敢乱说的话,绝不轻饶!”周是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回头,嫣然一笑,“笨蛋,当然是最喜欢你了!”(全文完)。
大约是爱 番外
大约是爱番外卫卿回到家,鸦没雀静的,客厅里显得有点乱,衣服塑料袋全部堆在沙发上;鞋子这里一只,那里一只,零零散散;儿子的玩具扔的到处都是,拼图掉了一地也没人管……忙推开门进来,见妻子坐在地毯上收拾衣服,旁边是一个大型的旅行箱。平日里不得安静的儿子,此刻穿戴整齐,老老实实坐在床上,拿着本图画书,一页一页翻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像平常一样冲过来嚷嚷着要抱,偷眼看了看妻子,又乖乖低头看书。气氛大不寻常,他吃了一惊,问:“周是,你这是干嘛呢?”周是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走到柜子前,将衣架上挂着的长外套一件件取下来,又打开旁边的小柜子,抱出一叠卫周的小衣服。
卫卿慌了手脚,拉住她,“怎么了这是——”周是不理他,自顾自拿出另外一个小箱子扔在地上,“砰”的一声发出闷响,震的人耳膜有点疼。看的出来,她此刻心情非常不好,最好不要招惹她。他于是转头抱起儿子,说:“小周周乖,告诉爸爸,妈妈怎么了?”卫周坐在他腿上,奶声奶气说:“妈妈说爸爸坏,要带宝宝回家。”卫卿愣了愣,转头问:“回家?你回哪儿?”周是重重扣上箱子盖,恶狠狠说:“回上临!”他忙站起来,掰过她的肩膀,嬉皮笑脸说:“回上临做什么?”周是横了他一眼,死劲儿推开他,示意儿子说:“宝宝自己下来,跟妈妈走。”卫周果然慢慢爬下床,一声不响拉着她的裤腿。卫卿见她是真的要走,一手抢下她手中的箱子,打躬作揖说:“好端端的,回上临干嘛啊?周周要上学,你也要给学生上课啊。”之所以这么低声下气,自然是因为心虚的缘故。周是扯了扯箱子,见他不松手,下死命踢了他一脚,冷冷说:“放手!”他嗷嗷叫起来,故意喊得惊天动地,嘴里说:“不放,不放!”斗力气的事她哪是卫卿的对手啊,恨得牙痒痒,把手一放,弯腰抱起小周周,转头就往外去。卫卿连忙追上去,“外面冷,孩子这么出去,还不得感冒了。”长臂一揽,轻轻松松抱他们母子在怀里。周是挣扎了两下,抱着小周周手有点酸了,抬起手肘往后捅了他一下,感觉他手劲儿一松,连忙钻出来,放儿子在沙发上,走回卧室把箱子提出来,又拿起自己的外套,低头系腰带。卫卿一个劲儿黏在她身边,“周是,就是要走,你好歹也说句话,这么打哑谜,叫人怎么是好——”话还没说完,周是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劈头盖脸朝他打下来,忿忿说:“你还知道回家啊,你还知道回家啊……”软枕打在身上,有什么力道,他由得她打,抱头鼠窜,“你听我解释嘛,只是跟朋友出去玩,应酬,应酬而已——”周是见他不痛不痒,自己用力过度,反倒打累了,一手将抱枕掼在他身上,撇嘴说:“应酬,应酬?你玩的很开心嘛,三天三夜不回家——”她知道卫卿没干什么坏事,只是照例跟一群狐朋狗友上郊外的射击场打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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