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品温如言
mary食指惯性地撩了凤尾——“思莞,我可是事先警告过你的。”
莞望了望远处,慢慢染红的枫叶,轻笑——“不会是阿衡。她和言希的缘分不够深。”
mary语气微微带了嘲弄——“是啊,你的缘分够了,整整十七年呢,如果不出什么岔子,铁定是一辈子的发小!”
“发小”二字,是吐出的重音。
思莞不作声,思尔在一旁冷笑,却只装作没有听到两人刻意压低的声音。
“靠!你们别磨蹭了行不行,一会儿上山,天都黑了。”达夷爬得吭吭哧哧,自是注意不到身后的暗潮汹涌。
“带打火机了吗?”思莞问。
“毛?”达夷傻眼。
“打火机。”陈倦挑了眼角,不屑的语气“别告我你丫没带,咱们今儿晚上可要冻死在明山上了。”
明山位于市郊,因为人工雕琢得少,大半是自然生成的景,再加上地势和海拔都符合山的原生态味道,很招人青睐,尤其是春秋两季,来这里游玩的很多,但是,兴许觉得不够安全,露营的却很少。
“老子没带怎么着了吧,我切,你倒是带了,拿出来让老子瞅瞅呀!”辛达夷不凉不热地堵了回去。
陈倦冷哼——“本来就没有指望你的打算!”
转身,略显尴尬地唤了阿衡——“阿衡,带火机没?”
阿衡被某猪仔折腾得满脑门子汗,拖家带口回答——“没带。没事儿,山上有打火石。”
达夷笑——“为毛每次感觉有阿衡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呢?”
思尔扯了嘴角——“陆流在的时候,这话我好像听过。”
达夷爬爬黑发,有些恍然——“这么说来,陆神仙和阿衡是有几分相像。”
思尔摇头——“错了。是阿衡和陆流哥像。”
mary轻飘飘地嘲讽——“辛狒狒,我骂你一声狒狒又哪里亏了你?”
后知后觉到如此。
那种温润华彩,那份聪慧淡情,他本以为离了美国离了维也纳这世间再难得。
可是,归国,却奇异地在一个女子身上看到。
他一直在旁观,想要看看她会走到哪里,可惜终究未到与到那个男子分庭抗礼,再成长一些,这个故事,兴许会更加有趣。
终于到了山顶。
阿衡只剩出的气儿,瘫在大青石上,指着一旁得瑟的少年——“言希,你先不吃零嘴,歇会儿成不成?”
这红衣少年盘坐在地上,却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包中,扒扒扒,我扒——“排骨,我的小排骨,在哪里,你丫出来,出来!”
阿衡吸吸鼻子,呵呵,幸亏提前把饭盒里的排骨藏了起来。
这厢没得意完,那厮已扑了过来,阿衡护住背包,大义凛然,俨然董存瑞炸碉堡。
“阿衡,女儿,衡衡,我就吃两个,呃,不,一个,就一个,嘿嘿……”言希腆着脸撒娇。
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辛达夷把香蕉皮砸了过去——“我靠,言希你丫恶心死人不偿命是不是?!!”
阿衡忍笑,拉住撸了袖子呲牙的言希,板着脸——“你坐在这儿,乖乖呆五分钟,就给排骨吃。”
“好。”言希笑眯一双大眼睛,晃着一口白牙乖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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