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桃色
“杀了我,由肖章取而代之,反正他对你一往情深,操纵起来更加简单,他一定是这么分析的,对不对?”
她局促不安地挪了挪身体:“我否决了,然后他很生气,背着我一个人动手,没想到我也在车上……”
我瞅瞅她,悄无声息地笑了笑。
她歪着头看我:“干什么?笑得这么古怪。”
“我在想,他是不是产生误会,认为我们坐一辆车没干好事?”
她脸唰地红了,咬着嘴,眼中掩饰不住窘迫和某种说不出来的东西。
“难道他是具体负责人,有权决定行动细节,包括杀人?”
“对不起,我……我已说得太多。”
我叹了口气:“老天,这到底是怎样一个阴谋,有杀人如草芥的蒙面人,有无所不能的高手,将堂堂几大药剂企业视为棋子玩于股掌之间,让人发疯的是我根本猜出不到你们想干什么,唉,我猜幕后指挥者一定是天才中的天才。”
“未必,有些事做起来并不复杂,关键是敢想不敢想,”说到这里她又戛然而止,抿了一口香槟道,“谢谢你的晚餐,我该回去了。”
“是啊,”我怅然若失,“我该谢谢你才对,替我挽回了200万损失和一大堆无休止的麻烦,也许是到认真考虑你那个建议的时候了。”
她罕有地小女儿态般吐吐舌头:“不管你作出什么决定都别出卖我,须知女人的报复心是很强的。”
“你也一样?”
“我?”她哑然失笑,“很多时候我都忘了自己的性别,仅仅是个工具而已。”
这句话隐隐透出几分沧桑和悲凉,似乎蕴涵着一股被压抑的无奈,我心一动正待询问,她已快步走出餐厅。
驱车上了主干道,右拐向东,她蹙眉道:“方向错了,我住潼运大厦,应该向南从罗湖路走。”
“我知道,但你太闷了,活得很压抑,今晚陪你放松一下。”
“我,我不可以到娱乐场所……”瞬间她有些惊慌。
“放心,我自有分寸。”
车子穿过闹市区向东沿着江滨大道一路急驶,随着路面变宽、车辆稀少,车速越来越快。
“停一下。”她突然说。
我以为她担心安全,边减速边说:“我是赛车俱乐部会员,受过专业辅导,这点速度是小儿科。”
“借我开会儿。”
新学车的人都这样,看到方向盘手就痒,遂让到副驾驶位上,道:“前面十字路左拐直开,大约还有十多公里,目的地叫养心亭公园,我很喜欢‘养心’两个字。”
“请系好安全带。”她说。
我心里直打鼓:“喂,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上路。”
她无声地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不至于,不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没等我反应过来,车子剧烈抖了一下便箭一般蹿出去,时速80、100、120、140、160……我不敢再看,身体始终后仰,以奇怪的姿势贴在座位上,双手紧紧拉着车窗上的保险杠,心里暗暗保佑救生气囊好使——这段路即使在白天车辆最少的时段我也只敢开120码,而她好像在F1赛场一样,根本不考虑突发情况。
怕什么来什么,脑子里刚闪过“突发情况”四个字,真遇到突发情况!前面四五十米远的岔道上突然冒出一辆宝马,车主大概是新手,拐弯后乍地见到我的车呼啸而至,竟然呆在那儿,浑然忘了闪避。
真是没头脑碰上糊涂蛋,坏事全搅一块儿了!
我边拉手刹边大吼:“快打方向,刹车!”
她打掉我的手,左手将方向盘转至10点钟方向,右手握住手刹拉杆,按着释放钮,同时踩下离合器,突然将方向盘快速打至12点钟方向,车体因为反作用力往左晃,又将方向盘快速打到6点钟方向,在反作用下车身剧烈向右晃,这时她用力拉起手刹!
“嘎吱!!!”
汽车因后轮锁死,车尾向外甩出,她死死拉紧手刹,车身原地飞旋180度,瞬间我魂飞魄散,脑中一片空白,仿佛灵魂脱离身体似的,坐在座位上半晌反应不过来。
“董事长,董事长……薄仕!”
“嗯!”我这才回过神,发现车头正对着来时的方向,那辆宝马呆呆停在原处,车主也被刚才的一幕刺激得头昏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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