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桃色
我一惊,欲挣扎起身,被她轻轻按住,语气却少有的温和:“别动,你需要休息。”
“你来干什么?事故调查结束了?”
“没问题……我帮你敷了点药,专治跌打损伤的,很灵。”
我开了句玩笑:“要是被我女朋友撞见就惨了,我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不过还好,她打不过你。”
她没搭腔,继续为我敷药。
“你认识肇事者?”我问,“凭直觉,他就是上回在你家想杀我的蒙面人,身材、手法基本一样……你跟他不是一伙的吗?他为何试图制造连你一块儿杀?你们的计划有了变化?”
她还是不说话。
“我真搞不清你了,你窃取辅方数据在网上拍卖,使德文陷于被动,又潜入诺贝伊顿闹得天翻地覆,还阻挠德文与大陶联合研发,然而你宣称这一切对德文有好处,到底怎么回事?”
她直起身擦擦手,踱到落地窗前仰望星空,晚风吹拂起长发和裙摆,使客厅平添了几分生动。
我不再追问,经过这段时间接触我已知道,除非她主动开口,否则别想从她嘴里掏出有价值的东西。
“她不是称职的女朋友。”她突然说。
我辩解道:“平时还不错,最近情况特殊,她忙于选秀。”
“我看过厨房,厨具上全是油污,调料不全,蔬菜篮里的生菜都烂掉了,冰箱也没什么内容,除了冷饮就是牛奶……”
“看来你是位挑剔的主妇。”
她一掠耳边碎发:“知道我为何特意来送药?”
“我是董事长嘛。”
她莞尔一笑,摇了摇头道:“每个人潜意识里都有求生本能,譬如开车,当遇到突发情况时司机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方向盘向左打,用车身另一侧与对方相撞以保护自己,这不是自私,而是本能,除非受过特殊训练,否则绝大多数人都会这么做……可是你没有,你把方向盘向右打的,当然事后证明这是正确选择,如果向左转必定与卡车撞个正着,我们俩都凶多吉少,不过我相信在那一瞬间你根本来不及判断,对不对?”
我沉默片刻:“你想说什么?”
“我就说这么多,以后不会重复。”
“这倒是,你今天说的话比过去几十天加起来都多。”
“我本来就是少言寡语的人,”她将一只墨绿色小瓶放在茶几上,“一日两次,估计三天就能痊愈,我走了。”
“嗯……”我想客套一下挽留她坐会儿,转念一想时间、地点都不适宜,“慢走。”
她开门出去,随即想起什么回头说:“跟她分手吧,她不可能成为好妻子。”说完“砰”地关门离开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容小米都没有回来,打电话询问,说是浦东有家工厂发生厂房倒塌,她和同事直接过去采访了。我想说什么,这时肖章在外面大呼小叫地拍门,便将电话挂了。
“你们俩搞什么鬼,开车还能开出事来?”他进门就质问,“你知道公司员工怎么议论,说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在一辆车里,能干什么好事?还说难怪唐小姐不理肖总,原来搭上了董事长。”
“你吃醋了?”
“我才不呢,我看过车祸时间,距离我们分手不过17分钟。”
“知道就好,”我挖苦道,“你可真行,我创造机会让你送她回去,你倒好,来一句你们顺路!要不是该死的顺路,能出这种事吗?”
他顿时理亏地低下头:“我……反应不过来……”
“快替我做点早饭,饿死了。”
“小米呢?”
“别提她了。”
肖章听出我语气中的烦躁,坐到对面语重心长地说:“做记者本来就是满天飞,最近她又参加选秀,多担当点。”
我嘲讽道:“劝人倒是一套套,你担当过任珺没有?人家满怀希望找你,却被从头到脚泼了盆冷水。”
“那不一样,她跟别的男人好过,就像泼出去的水,永远也收不回了。”
“老古板!”
闷在家里躺了三天,其间公司职员们陆续登门看望,同行也有不少公司派人慰问,唯一让我犯嘀咕的是詹姆斯,居然送了一束洁白如雪的康乃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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