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
握着信,一读再读,心情变得份外的好,我终于能在自己身边见到一段两情相悦的幸福,没有指婚,没有强迫,没有委屈!一切就是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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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疾驰之后,人马都有些累,遂放松了马缰,由着马儿慢行。
这段日子似乎是我过过的最清静的日子,不当值的时间里,我总是一个人独自骑着马在草原上荡来荡去,兴起时打马狂卷过草原,累时卧在马背上由着它缓缓而行。很多时候一个人一匹马,从太阳初升到晚霞满天,嚼着干粮,喝着水,这里看看,那里赏赏,自得其乐的一整天就过去了!玉檀笑说:“姐姐整日和马呆在一起,好似越发不愿意和人说话了。”
我低头一笑,想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变成这样的了!记得从小到大,我是个最耐不住寂寞的人,总是要呼朋引伴,三五成群的。初到深圳工作时,身边没有朋友,下班后都不敢回屋子,总是泡在酒吧。就是在贝勒府时,也是要丫头们陪着玩的,可就那样还要大叹‘无聊呀无聊’!似乎一直没有学会一个人的时间该如何打发。‘时光容易把人抛,绿了芭蕉,红了樱桃’,几番红绿之间,我已经悄悄改变,竟然开始享受一个人的清静。其实此生如果能这样清清静静的过完,那也是我的福气了!
一日正趴在马背上,闭目休息,忽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近。睁眼看去,只见八阿哥正策马慢行在马侧。我忙坐直了身子,静默了一会,给他请安,一面说:“奴婢还有些事情要做,贝勒爷如果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就告退了!”
他目视着远方,凝声问道:“你真的放下了?”我心中隐隐抽痛,面上却是静静回道:“放下了!”
“你心里有别人了吗?”他问。我心头有些慌乱,不敢深思这个问题,嘴里只淡淡回道:“没有!”他侧头盯了我一会道:“再过三年就到年龄出宫了,难道你愿意由着皇阿玛给你指婚?”我随口道:“明日事来明日愁!事事不由人,何必多想?”说完躬身告退,他嘴角带着丝冷笑点点头,挥了挥手让我走。我策马转头,一扬鞭打马而去。
未跑出多远,见十四正勒马立在山坡上,遥遥看着这边。想着此时撞上去,以他的脾气只怕又是一顿骂,索性假装未曾看见,自骑马回了营地。
把马送回马厩,缓步向自己帐篷行去,心中酸涩难言,正自低头默走,忽听得:“若曦!想什么呢?”忙抬头看去,却见合术王子和太子爷正笑吟吟地立在不远处,忙躬身请安。不知道是因为敏敏,还是那块玉佩,合术王子待我格外与众不同,平时都是直呼我的名字,一如叫敏敏;又一再让我在他面前不要那么拘谨客气,我却是他说他的,我做我的。
合术王子笑道:“瞅了半晌,竟一无所觉!”我陪笑躬身道:“是奴婢失礼了,请太子爷、王子责罚!”他叹道:“一句玩笑话,又没有怪你,就赶着赔罪,何必如此谨慎多礼呢?敏敏若有你一半,阿玛和我就不用那么烦心了!现在你在御前侍奉,没有机会,待将来出宫了,接你到蒙古好好玩一段时间,也改改你这个脾气!”太子爷笑道:“现在是没有机会,皇阿玛到哪里都带着她的。不过再过两三年,她就到出宫的年龄,皇阿玛再舍不得,也该给指门婚事了,王子若要请,怕不能只请一个人的!”合术王子微微笑了下,没有接话。
怎么大家都这么关心我的婚事,人人心中都惦记着?还觉得我不够烦,赶着个地提醒我!不想再说,扯了扯嘴角挤了丝笑,行礼告退,太子爷笑瞅了我一眼,让我退下。
秋风渐起时,康熙决定拔营回京,坐在马车中想着明年太子爷就要被二废,不禁叹道,明年的日子就没有这么好过了,得打起精神,面对这一场宫廷风暴。又想着可能的指婚,更是愁上眉梢。我究竟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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