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彩坊
安忆打断:你别跟我提责任心!你这个总经理是干什么的?为公司想?!你为公司想吗?你要是为公司想也不会把金经理那样的人辞退......
梅竹吃惊地,凝视安忆,满脸委屈的表情:怎么是我辞退他?是他自己要走。我从到酒店,没开过一个员工......
安忆看著梅竹,顿时有些习惯性的怜惜,但依然嘴上不饶的:别老说什么没开过一个员工,这话在酒店里吆买人心管用,跟我说没用。是,你从不开人,你想让谁走就找人挤兑他,谁能不走......
梅竹已经红了眼圈,但语气还是温和的:你这么说话太过分了......
安忆有些歉意的表情,不再争辩。
梅竹用冷静,理智的语气:我们既然帮爸管理公司,就该尽力最到最好,应该以公司的利益为重,不能感情用事,这样才不辜负爸的信任......
安忆又忍不住嘲笑的:你演电影背台词呢?!我爸信任你还是信任我?可笑......这公司是咱抢过来的......
梅竹终於恼火,瞪大眼睛:谁要抢这公司?我不稀罕!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当什么总经理......
安忆:你是不想要这公司,可也是你跟张旭珍跟奶奶说怀疑姜海有意让公司股票下跌,然后趁机做手脚......
梅竹打断:你为什么总喜欢翻旧账?我解释过多少遍了,当时我有些误会,我也觉得非常对不起姜海哥,我心里比你更难受,可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安忆烦躁的:行了行了,你们都是为了我,你们各个都很大公无私......我也看透了,谁脸皮厚谁心黑,谁就捞甜头......
梅竹再次瞪大眼睛:你说谁呢?
安忆:我说我自己!不厚着脸皮不心黑咱俩能结婚嘛。
梅竹吃惊,几乎流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后悔跟我结婚了?
安忆顿时反驳:瞎说什么呀......咱们别吵了,你不烦啊?......
梅竹痛苦地,看了安忆一眼,然后站起来,转身出门。
梅竹边走,边眼圈发红,她拿出手机,拨通,哀婉的语气:姜海哥,是我......没事......就是心情特别不好,请我喝点什么吧......随便去哪儿都可以。对了,不是一直说趁拆迁之前咱们回海平镇彩绘坊看看吗,那好吧,等你忙完了你再给我打电话。
梅竹关上电话,感觉心情似乎比刚才好了很多。
梅竹三年前跟陈安忆结婚后不久,就在永安小区为父母买了一套两卧两厅的楼房,随后两个哥哥也相继在外面租房买房,全家算彻底搬出彩绘坊那间曾经挤过五口之家当小房。
梅竹其实对彩绘坊没有什么特别恶感或者好感,她现在只是想到彩绘坊那笔拆迁费应该让父母拿着,爸妈却说两个哥哥买房都是银行贷款,这个钱应该支援他们。梅竹气不过。安忆劝她:你又不想要那笔钱,生那闲气干什么。姜海劝她:对於叔叔阿姨来说,这钱让梅钢,梅铁派上用场比他们拿在手里更高兴,让父母高兴才是真正孝顺。
梅竹知道姜海对彩绘坊有某种特别的感情,梅竹自认为完全能理解姜海的这种情愫,那里有姜海父母离婚前完整家庭的童年,有和自己两小无猜的回忆,以及十一年后两人再次相逢的种种。
不过当梅竹认识安忆后,吃惊地知道姜海从来不跟陈家任何人说起彩绘坊,更从不提起他的父亲姜苇达,所以安忆曾对梅竹说,姜海能跟继父关系这么好,能跟自己关系这么好,也对奶奶、甚至对张旭珍一直很客气友好,因为他根本就是孤儿心态,他需要认亲。
梅竹胡思乱想着,已经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出神,她知道自己心情不好,全是因为安忆。梅竹对安忆越来越不满,可这些不满除了对姜海能说些他们工作上的矛盾,无法对其他任何人讲。她曾跟二哥梅铁说了几句,梅铁骂道:那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嫁高郎不嫁高房,这点道理都不懂,你活该。
梅竹从没有后悔过和安忆结婚,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理由不做这样的选择。从第一次通过姜海见到安忆,梅竹就被看着年轻,帅气,笑容可掬的安忆吸引,在安忆身上,梅竹感受到一种诱人的开朗、自信和霸道的气息。以后安忆的热情,安忆对自己的痴情让梅竹一度感觉自己被一道金色的阳光照耀,她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但当时梅竹没有很快做决定,更不会告诉姜海她和安忆已经发展到拥抱接吻的程度,她只是真诚地告诉姜海她对他的感情是一种比爱情还宝贵,是她一生最最珍重的友情和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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