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看往右走
一次躺在床上,我有些得意忘形地问阿俊究竟喜欢我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功夫好。我看到阿俊脸色微微一沉,流露出一点失望和反感,但立刻他很认真地诉说着我的好处。他说我的外在表现和内心相差很多,其实我有些脆弱,非常善良,出奇的自尊,对生活的要求很低。
我默默倾听,没表现出什么,实际上我非常非常高兴,享受着被爱,被体谅,被欣赏,被诚心赞美的快乐。
我喜欢或者说我爱阿俊。
以为天底下只有我一个人在快乐着,很快才知道原来大家都非常幸福。第一个是水水,他说他要结婚了,我去帮忙的时候一看冰冰那腰,怎么几天不见肥成那个德性。我对水水说冰冰胖了,水水用一副忍无可忍,失望到极点的目光看看我,说:不爱和女人上床也用傻到这个份上,人家冰冰那叫身孕,快六个月了。原来他们是先有后婚。
接下来令我惊讶万分的是雯姐,她已经和老公登记,婚礼要在春节前后举办,听别人八卦那口气,规模将不亚于当年日本太子妃。
有好几个月我没和雯姐单独在一起了。她曾给我打了两个电话,问我和女朋友怎么样了,我躺在阿俊的床上,抱着电话和姐神侃,说阿俊还算贤慧,也比较懂事,对我知道体贴,姐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说要看他什么时候怀孕,怀上了我们就登记。阿俊知道是我干姐的电话,他先是好奇地听着,后来笑得把我抱在怀里。
和阿俊在一起这段时间,我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少了原先的敏感和兴趣。曾隐隐约约听到一种传言,说饭店总经理对雯姐特别器重。总经理在我看来堪称中年帅哥,而且气质绝好,我和他对过两次眼,人家好象根本没看见我。我想以姐的个性和价值观是完全有可能发生他们所谣传的事情,可没想到她玩双轨制,边风流边钓金龟婿。
第十九章
薛姨又将电话打到我手机上,这次是提醒我,我爸的生日快到了。多少年一直是这样,每当我爸生日之际,薛姨就大盘小碟的弄一桌子酒菜,然后叫上我。而且饭桌上,永远是我靠着我爸坐,我弟坐我旁边。前年和去年,这顿饭是我请他们去饭馆吃的,薛姨一再说不想让我破费,我回答:请我爸,薛姨您,还有我小弟弟吃一顿饭是应该的。
今年薛姨说一定在家里吃,她什么都准备好了。她还问我会不会带一个人过来,我说没有,薛姨笑着责怪:明年再不带女朋友一起来,她该生气了。
一进我爸家的门,看着化了妆的薛姨,我就夸她年轻了。她很高兴,嘴上却说肯定没我妈显年轻。小时候似乎薛姨说过我妈是漂亮人,男孩子象妈。
开饭之前,我和周船疯狂地玩着我给他新买的游戏,或许我们吵闹的声音太大,薛姨过来笑眯眯地问我怎么今天这么高兴,是长工资了还是交女朋友了,我本能地摇头,但又是本能地突然一笑,说:都有。
“那你怎么不带来呢?”薛姨好象真的要跟我急。
“您千万别和我爸说,八字没一撇。”
自从上中学之后,我不敢对我妈说的事会对我爸讲,不愿意告诉我爸的真实想法却愿意对薛姨说。包括我心里特别心疼我妈,可我真受不了我妈的说话方式。薛姨说她完全理解,可惜她和我妈说不上话,要是能劝劝我妈就好了。
吃过午饭,我爸送周船去上小提琴课,我说我回去了,薛姨不让我走,说她糖水泡的菠萝刚才没腌到时间,现在好了,一定吃完再走。她知道我喜欢吃菠萝。
我爸他们一离开,薛姨立刻问我女朋友的事情,我就如对雯姐那样搪塞几句。
可薛姨问得仔细,问得贴心,我回答得越来越起劲,包括阿俊很主动追我,他念过研究生,我开始看不上他,他对我很迁就很照顾等等都和薛姨说了。
已经入秋,房间里温暖又不燥热,薛姨认真地对我说着她的意见。她认为两个人差别大是不好,但夫妻这种事旁人很难看明白,那些般配的,说不定走不到一起,外人看着不合适的,可人家夫妻过得很幸福。她相信双方的个性很重要,感情起决定性因素,没有逾越不了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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