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宏传
节气已入九,翎川更是天寒地冻,地上积雪竟没了膝盖,宏来到涯边,并不见澍青
踪影,宏只得回来,找到冯氏,问:“娘,你可见到郝青?”
冯淑秀抬头面对宏,目光却又躲闪,只听身后司徒海闷声道:“他不到四更天就走
了。”
宏回身目视司徒海,心想本来讲好今日吃了午饭便起身,澍青会去哪里,为何这么
早出门,但宏也不很焦急,想晌午前澍青必能回来。他问司徒海:“他可对爹讲,
去做什么?”
“他已经向我们辞行。”司徒海绷着脸答道。
宏只望着他爹,全然不解。
司徒海眉头蹙起,面色威严,目光也躲躲闪闪:“他留了信,你到房间里看便是。”
宏回过神,转身出门,急步走进自己房间,外间,司徒宏的画案之上,一张便笺映
入眼帘,宏一把拿起,只见上面寥寥几句:
贤弟:吾先行一步。未能依言与你同行,宇程剑法算是陪罪。愚兄澍青
司徒宏将纸片摔至桌上,面色灰白,牙关紧咬,只觉如雷轰顶,又是坠入迷雾,无
从想起。见司徒海也随他进入房间,宏立刻质问:“他为何离开?你们如何强逼他
走的?!”
“糊涂话,我们能逼他什么,那人自己要走,与我们何干?”司徒海斥责。
“这岂不怪哉,我不信好端端的他就背信弃义,一走了之!”
“宏,你可知这郝青是何人?”司徒海说着语气静了下来。
宏不答。
“张澍青,张春之子,那张春是与咱们有深仇之人。”
“孩儿早已知道,又怎样?!难道爹也如那些庸人,对张春寻他不着,无计可施,
便将怨气都记到澍青头上?”
“宏,你该知道爹绝不是那种小气之人,但那张春谁人不知,无诚、无信、无义,
张澍青又能好到哪里?”司徒海低沉着说:“自他被你救下,对我们有几句实话,
名姓,来历,还有月毒,说谎时竟看不出一丝心惊,这等人,你却信他!与他拜把
起誓,他又怎会当真,他背信弃义,也是意料之中。”
宏也不看爹娘,呆愣在那里,似想起什么突然问道:“那晚他与爹娘怎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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