澍青先是一怔,瞬间目光又见先前的漠然冰冷:“你爹身上剧毒已解,又何必多问。”
宏冷笑道:“可见你从前讲的并非真话。”
澍青也不争辩。
“为何欺瞒?你究竟有多少话是真又有多少话是假?”司徒宏厉声质问。
“你自不必管。”
“……”宏怒视张澍青一时不知言语,半晌才吼道:“天底下有多少龌龊人行的龌
龊之举,都关我鸟事!!我与你毫无瓜葛,便是你这斯今日死了,我也绝不会管!”
虽然司徒宏这般气焰,且言语污秽狠毒,澍青却并不回避他的一双怒眼,只依然沉
默不语,良久,只听澍青悠悠道:“那心经是我自己琢磨修炼而得,怕不保险,曾
亲自试过……无缘无故去破解张七毒,且以身相试,恐无人能信……”此时澍青眸
光暗淡,郁郁之态望向宏:“你可信?”
“信,但我想知其中缘故。”
澍青已掩饰住伤感之色,冷然道:“我姓张名澍青,伤你父亲的仇人张春便是家父。
本来张澍青并无大作为,却仰仗家父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名,总不被人轻
看,有找上门来替父报仇的,有叫闹着要父债子还的,真可是寻仇的寻仇,索命的
索命,好不热闹。几次恶斗下来,死伤的尽是武林正教之人或是德高望重之士,自
此张澍青名声大噪,令众人或是厌恶得避之唯恐不及,或是闻风丧胆,或是咬牙切
齿立下狂言:不杀张澍青誓不为人。”说到最后,澍青竟傲然一笑,再配那青春容
颜,好个狂生。
司徒宏听着,心中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於是道:“你父之为非你所能控制,
只要你不与他为伍,别人定不会将你们等同视之。”
澍青面上依然带是笑容,局外人般凝视宏,不无讥讽之态。最终澍青收起笑容,喃
喃作答:“与他为伍……只可惜我今生还未见过他真颜。”
宏听着心头一紧,不敢正视澍青,再次举目,夜阑人静,冷月清明,那人孤身单影
矗立,星般明眸却是郁郁寡欢,作出的沉静之态也难掩惨淡凄凉。宏心潮起伏,双
目酸涩,被父亲所挞之伤处似乎又隐隐作痛。
“今日我已与爹娘讲好,后天我们便走。”宏终於开口:“是到山寨落草,是打劫
官府囚车,是与仇家争斗,即便将来哥哥去拜会令尊大人,宏都会跟了哥哥。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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