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锦三十六七岁,身形高大,仪表堂堂。此人得沈方远一手提携,与沈冲,沈屹
以兄弟相称,交往甚密。两年前沈然只带一名随从,也无沈家书信随司徒宏与孙业
同来吕朋,周锦颇为惊讶。虽沈家兄弟一向只讲这七弟好话,却周锦素闻沈七公子
行为放荡,为所欲为,倚仗母亲为公主,更无人敢管,周锦便想这公子哥必是做了
什么出格之举,被罚至此处。
没过几日,安和公主、沈聪、沈屹分别给周锦书信,将沈然托付给他。周锦思量沈
然在这里不会住得太久,怕是过不了两三个月,便可将这樽神完璧归还沈家。却如
何没想到,沈然在此一呆就是两年。更另周锦惊异的是,沈然对他直言厌恶撕杀,
却每次争战执意随行,也不见有畏惧,武功骑射更不愧为将门之后。虽对兵法战术
懂得少些,却做事机警周密,又为人爽快,不要说自己渐渐对沈然有了好感,就连
与周锦争战多年的将士也对这沈七爷刮目相看。
周锦示意二人免礼,继续说道:“我叫你们来是要司徒督校去趟翎川,七弟随行。
你们先寻那萧风,说服此人为朝廷效力,助战吕朋,破解诡迷阵。我已问过,此人
非草寇,虽在武林内被人嘲笑,却与众人无大的冤仇,是我们要寻的最佳人选。不
过据说这人性情淡薄,怕是不会出山,那时你们再去寻张澍青。听说司徒督校与他
有旧交。”
司徒宏忙问:“为何不找宇觉高僧?”
“那歪和尚要得太多,若要答应他,必惊动朝廷,如今还没有那样紧迫。”
司徒宏点头,思索片刻又道:“我与张澍青并不算旧交,该说是积怨,只怕他连见
也不能见我。”宏说完,不禁瞟了沈然一眼,沈然正与他对视,二人均避开目光。
周锦答道:“如今这里无人能去寻张澍青,更无人能说服他出征作战。况且我也不
信任那些武林之人,你为司徒老将军嫡孙,与他们不同,自然会为解吕朋之围竭尽
全力。若那人执意不肯,你就对他讲,只怕有一日,朝廷发重兵剿了他的风杨寨!”
周锦见司徒宏沉吟不语,又道:“张澍青一定要以假名来次助战,我听说江湖上有
什么易容之法,若能换了容貌更好。”
沈然问道:“这又何必?”
周锦冷笑道:“那神勇凯旋右将军江怀叫嚣,决不与强寇为伍,又有安晓同扬言要
杀张澍青为父报仇。这哪里是朝廷大军,根本就是乌合之众,不知顾全大局,成事
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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