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那些事
“哪个航空公司?”
“说起那个航空公司啊,那才真叫一个藏污纳垢呢!什么人他们都要,前两天他们还有一个机长在外地过夜的时候赌博给人家假钱,被人家砍死了!”
“啊?真的?”我不得不承认,人都是有这种八卦的天性的,要不哪来那么多娱记,我觉得方雅玲就已经具备了一名优秀娱记的潜质了。
“当然是真的!你知道他们听说咱们调过去这个机长嫖娼以后怎么说吗?人家说,嫖娼?那说明身体好啊!要!为什么不要!”
“哈哈哈。”
“你还真别笑。”方雅玲接着联播,“这有人嫖娼不奇怪,咱们单位还有人出去坐台呢!”
“别逗了。”我觉得她说话越来越没边儿。
“真的啊!你怎么不信呢!穿便装是一个价儿,穿制服是一个价儿,带登机证再加五百。”
“那你怎么能知道?”
“有人碰到过!咱们单位的飞行员出去点小姐,结果进来一看是咱们的乘务员!俩人见面儿先是一愣,接着还打了个招呼,飞行员说,‘你在这儿干呢?’乘务员说,‘你来这儿玩?’然后乘务员转身出去了,飞行员重新点了一个。”
“不会吧!干吗呀?缺钱吗?”我想不通。
“谁知道!可能有这爱好吧!”方雅玲不屑地撇撇嘴。
我无语,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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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倒霉的“反劫机英雄”(1)
“叶希,你干吗呢?”安全员丁冬走到我身后,猛地拍了我一下。
“透透气。”我特佩服那些飞了十几二十年的人。
你说他们整天呆在那个密封的大罐子里,怎么到现在还那么正常啊?按我的想法,应该一半的人老年痴呆,另一半精神分裂才对。
“沈阳这个机场叫什么来着?太平机场?”丁冬扶着廊桥上的栏杆做立卧撑。
“桃仙机场!哈尔滨的才叫太平机场!”我纠正他。
看来我的想法还是对的,丁冬就飞了二十来年了,老年痴呆的迹象已经开始初步显现了。
“哦,对对对。”他才做了几个立卧撑就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了。
“人上了年纪是这样的。”我好心地安慰他。
天啊,看他这个腐败的样子,还安全员呢,怎么保卫机组和旅客的安全啊!我都不忍心看了。
“小瞧我?”丁冬不做了,“叔叔我练空手夺枪那会儿,你还穿开裆裤玩儿呢!”
我决定把他对我年龄上的藐视理解成一种心理变态的妒忌,不跟他计较了。
“空手?还夺枪?”我笑了,“夺刀在理论上还有点儿可行性,夺枪?那不是找死吗!”
“笑什么?我们安全员的培训当中真有这一项!两年复训一次呢!”
“你们说的那个空手夺枪是不是指的在特定情况下才能执行?”
“什么特定情况?”丁冬一愣。
“就是说持枪劫机的得是一个半身不遂的中风病人,而且他还得是用他那只半身不遂的手拿枪的情况下你能才能空手夺枪。”
“哈哈哈,这个教官倒是没演示!”丁冬哈哈大笑。
“教官还给你们演示?那他是演持枪人还是演夺枪人?”
“夺枪人。”
“他夺下来了吗?”难道真有这么勇敢的人?估计已经追认烈士了吧!
“夺下来了!”
“像黄继光一样吗?舍身堵枪眼?”我无限崇拜。
“什么呀,木头枪!”
我笑了。
其实丁冬这人挺倒霉的,当了十多年的安全员了,扬名立腕的事儿没摊上过,那些倒霉的破事儿他倒是一件没拉下。
大概就是一九八九年左右的时候,那年在中国航空史上被称为“劫机年”,不知道为什么,那年特流行劫机飞往台湾。
东北人劫、河南人劫、广东人也劫,神志清醒的劫,精神错乱的也劫,还有个机长因为分房没分上,一怒之下亲自把飞机开台湾去了。
可是甭管哪种情况吧,反正丁冬都没遇到过。
要知道,那会儿要是成了个反劫机英雄那可是件特别牛掰的事儿,国家领导人都要接见的!填表的时候成分一栏里都不用写什么学生、工人、干部、贫农之类的东西,直接填“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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