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那些事
第六章 倒霉的“反劫机英雄”(3)
我居然破例挤在了最前面。
廊桥离地面大概有十米高的距离,沈阳的桃仙机场并没有首都机场那么大,也没有分什么一号楼二号楼或是什么南区北区的,所以我们可以心惊胆颤、居高临下地看着远处那场追逐战。
“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
后面还是不断有人挤过来,虽然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也得先挤过来看看!他们就不担心会把这旋梯压塌了?
“前面穿黑衣服那个是坏人,后面穿白衣服的是好人!”居然还有热心观众现场解说。
不知为什么,我竟然觉得特别紧张,眼看着远处的白点儿离那个黑点儿越来越近,我抓着栏杆的手心竟然不自觉地沁出了汗水,就跟雅典奥运会那会儿看刘翔跑110米栏似的。
只差几步之遥就要到机坪出口的时候,白色的身影奋力一扑,将那个黑影扑倒在地。
接下来的事情便看不清了,黑白交错,一会儿黑的在上面,一会儿白的在上面,实在看不清哪个武功更高强。
廊桥上没有人再说话了,我感觉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个白色身影站起来的时候,我竟然有些微微地发抖,不知道是心在抖还是手在抖。
眼见他把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拉了起来,后追过去的那个“无头苍蝇”也终于赶到了,他们俩一左一右地架着黑衣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廊桥上爆发出一片掌声和欢呼声,看来人们的心里还是有一种潜在的正义感和天生的对英雄的崇拜情结。
我也不例外,只是我从前一直没发现罢了。
我心律不齐地穿过兴奋的人群,竟然发现那名安检的小伙儿还在那儿倒地呻吟呢,全然不知道他已经大仇得报了。
真是的,怎么也没人给他叫辆救护车!我愤愤地从他身上跨过去,小心地没有踩到他。
知道了我跟这位英雄是相识的以后,乘务长便把照顾英雄的重大责任交给了我。我在另外几名同事羡慕的目光中,用小毛巾包了一小包冰块拿给陆皓。
他看了看我,并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我只好亲自拿着冰块帮他敷着青肿的嘴角。
“叶希,你帮陆警官把手包一下吧,可别感染了。”乘务长把药箱里的绷带、酒精棉和红药水放到我面前。
我这才注意到他右手的拳头和肘部也擦破了,不愧是乘务长,观察的就是比我仔细。
我把手里的冰交给旁边的姐姐,那个姐姐满脸激动地刚要接替我帮他敷,他却突然良心发现了,伸出左手拿过冰块自己敷着,一点儿都不客气地把右手伸到我面前。
我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棉一点一点地帮他擦着伤口。
一定很疼吧,我皱着眉头,我早说过我当不了医生或者是护士的,一看见伤口我就会痛苦无比、浑身不自在,甭管那伤口在我身上还是在别人身上,我是一多么善良的人啊!
所以我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接触到陆皓旁边座位上的那个猪头,我见血会头晕的!
而且我很想跟陆皓说,他的这个习惯非常不好,他打人为什么喜欢打脸?!
就算抓坏人是正当理由,那抓住就是了,干吗要把人打成猪头!
我决定有机会的时候教育他一下,如果我有足够的勇气的话。
我维持着半蹲的姿势帮他把拳头上和手肘上的伤口都用酒精棉擦了一遍,然后又仔细地帮他涂上红药水,最后再缠上绷带。
天啊,这是我第一次帮活人包扎。
当然,我并不是说我以前帮死人包扎过,我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在急救课上虽然学过包扎,但都是给塑料假人包扎的。
第二章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3)
高菲跟姜长江尘埃落定以后,原则上是搬到姜长江那里住了,但她的房间还是给她留着,偶尔跟姜长江吵架了或者一个人无聊了,还要回来小住。昨晚从酒吧回来她就没走。
“你还喜欢他吗?”高菲突然问我。
“嗯?谁?”
“你少跟那儿装蒜!你说谁?!”
“还是那么粗鲁。”我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跟我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的那些美德你一点儿也没学到。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只猩猩也该让我熏陶出来了,怎么就没把你熏出来?你就不能温柔点儿!”
“温柔?温柔是什么?贱呗!爱情是什么?骗呗!艺术是什么?脱呗!幽默是什么?贫呗!”高菲手执一把指甲锉,跟个智者似的。“哎,我说你少打岔,我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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