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孤男寡女
当两个热情的肉体交融在一起,阳阳的嘴唇在我颈边摩挲,喃喃道:“我爱你我爱你。安生,说你爱我,说你爱我。”我没有吭声,专注地动作,让身下娇小的躯体快乐地抖动,看着阳阳微闭着双眼迷醉的脸,冷静地控制着节奏。
当高潮开放,我们互相摊在对方怀里,阳阳用手指轻轻地划着我的胸膛:“安生,听说你失忆,我真怕失去你。刚才为什么你不说你爱我?以前每次做爱,你都会说的。”
“是吗?”我懒洋洋地抽着烟,“可是我没有一点印象。”
“我要你现在对我说。”
“说什么?”
“我爱你。”
我沉默了一下,觉得他XX的实在可笑,看着阳阳,问:“就那么重要?”
阳阳和我对视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从我手上夺过烟,大口抽了两口:“妈的,有时候我觉得你他妈根本没失忆!”
我倒觉得她这种豪爽的样子十分可爱。
回到我那窝,打开门,我被吓了一跳。只见桌上乱七八糟放着些菜,卫生间响着“哗哗”的水声,厨房里也有动静。我小心地走过去,迎面一张脸对我笑了一下:是妖妖他爸,正围着围裙在做菜。卫生间传来一声喊:“小张,给我拿下毛巾,在旅行袋里,刚才我忘拿了。”这声“小张”再次在我脑子里取得惊人的效果,我看着“小张”满额头的皱纹,当即大笑出声。妖妖他爸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找出毛巾,塞进卫生间。
一会儿,“小丽”洗完澡,穿着家居女式背心大大咧咧地走出来,看了看满桌的菜,高兴地说:“真香!”拿起筷子不客气地吃起来。“小张”解了围裙,也坐过来,向“小丽”邀功:“佐料不齐,要不,能弄得更好些。”“小丽”象领导一样表示赞赏:“不错不错,已经很不错了。”
我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电视,“小张”客气地对我说:“一起吃点吧?”我摇摇头,到冰箱里拿矿泉水,却发现里面空空如野,虾仁、西波肉串、火腿肠、冻水饺……统统都摆在了桌上,“小丽”和“小张”正吃得津津有味。
操,这究竟是谁的家啊?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昏昏欲睡,看着桌上的一大堆文件苦恼。
昨晚,我一点没睡好。“小张”和“小丽”开大音量在客厅里边吃我冰箱里的水果边看电视,电视里的男女主角哭得稀里哗啦,“小丽”却笑得一塌糊涂。好容易这两位肯上床睡觉了,半夜里又听到客厅里发出可疑的桌椅碰响。我出去打开灯一看,原来是“小丽”,正摸黑满世界找东西。冰箱,厨房,啥也没有。她问:“你那里有东西吃没有?我饿坏了。”原来找吃的!昨天她就一直没停口,这么能吃,怪不得长这么胖。我答她没有,她还乜着眼睛向里打量,好象我会窝藏食物似的。
早上被尿憋醒,急急如厕,门关着,一拉,不动,在门口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小丽”拿着洗漱用具从房间出来,看到我,大惊小怪:“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知道屋里有女同志吗?”我他妈在自己的屋里穿条内裤还得跟谁请示吗?我看看她,短裤,背心,家居内衣打扮,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好象也没顾忌屋里还有别的男同志。但我还是悻悻地回屋穿上了衣服,刚出来,听到卫生间门响,心想总算出来了。走到门口,“小张”边提溜裤子边从里面出来,看见我,客气地打招呼:“上厕所啊?”这事不明白着吗?但看人家一脸诚恳,也不好意思不回答一下,于是反问:“您刚上完啊?”这下可遭了,一句话勾起“小张”的话头,他站在门口,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向我讲述他有点拉肚子,大概是昨晚吃了什么不洁的东西。还问我冰箱里的东西是不是放了很久了,在哪里买的,有没有通过卫生检验什么的。说着说着,顺便由食品卫生谈到商贩的人格,又捎带谴责了一下社会。这要是追根溯源,还有个完吗?我看,“小张”同志一定是平日被“小丽”同志剥夺了话语权,所以逮住谁,不管是人不是人,都他妈以千载难逢的心态没完没了。我捂着肚子,心急如焚,还他妈得不断点头表示赞同。好容易“小张”说得心满意足,我想,可以进去了吧?谁知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小丽”约七十公斤的身形异常敏捷地窜过来,一把扒拉开“小张”:“堵在门口干什么?”我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电光火石般闪进了厕所,把我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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