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孤男寡女
我说:“废话,不认识能这么亲热吗?”
那姑娘娇嗔地撅了撅嘴:“去,谁跟你亲热了。喂,你的车领回去了吗?”
我一下子想起她就是那晚那个女记者,想不到她白天不工作的时候看起来也蛮可爱的。
“还说呢,平时晚上那里哪有交警值班啊。你拍节目不要紧,害我罚款五百,还学习三天!”
“谁叫你自己不遵守交通规则,喝那么多久还驾车。幸好我们把你拦下来了,要不,没准开不多远你就得再出车祸,现在都成孤魂野鬼了。”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那当然。”
我发现这姑娘不光可爱,还挺好玩。我立马来了兴趣:“那什么时候我请你吃顿饭吧,算是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别去。”老唐在一旁插嘴,“你去,他得吃了你。”
我推了他一把:“呸,这都什么时代了,别歧视咱们女性,还指不定谁吃谁哪!”
女记者笑了:“放心,我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我长舒一口气:“刚才我正考虑那天要不要戴顶钢盔呢,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去,又贫上了。谁答应你和你一起吃饭了?”
我还没有回答,女记者突然对我小声说:“帮我个忙。”还没等我问帮什么忙,她已经挽上了我的手臂,象一对亲蜜的情侣。我看见一个矮胖的青年男子走过来。
女记者招呼他:“申军你好。”
“你好。”申军看着我们,勉强露出笑容。
女记者介绍:“这是申军,晚报社会新闻热线记者。又出来采写什么大新闻吗?”
“不是不是,周末,出来逛逛。”申军打量了我几眼,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女记者继续介绍:“这是我男朋友……”说了一句,望着我,有些尴尬地卡了壳。
我马上慈祥地和申军握手:“我叫安生,幸会幸会。”
申军显然对幸会并没有同感,寒暄了两句,落荒而逃。老唐和代书话不知转到哪个角落去选衣服去了。我们就在原地等着。
“上次我们台做一个节目,请申军做嘉宾,我主持。从那以后他就老缠着我,烦死了,今天谢谢你,今后大概他不会再来烦我了。”
“挺不错的一个小伙子,又同是记者,门当户对啊。”
“去,什么门当户对啊!”她在我肩上捶了一把,随后发现这个动作过于亲热,停下来,有些尴尬。
“为你充当了挡箭牌,你怎么感谢我啊?”
“怎么,举手之劳也要言谢?”
“废话,我又不是活雷锋。”
“那你说怎么感谢吧?”
“我不能有名无实啊,怎么也得来个安慰奖吧。”我指了指我的脸颊,她居然脸红了,但还是飞快地用唇在我的脸上点了一下。真是勇敢的姑娘。
“算是扯平了。”
“什么扯平了,这么一下,只能当利息。”
“什么?原来你这么无赖啊?”
“你算是认识我的姑娘中最有眼光的了,这么快就看出我是个无赖,恭喜恭喜。”
女记者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什么时候上我们电视台来玩。”
“荣幸荣幸。”我看了一下,原来她叫余利,有线台一个都市话题节目的制片兼主持人。我压根就不看那些千篇一律的新闻专题,对这个节目一点没印象。
“我没带名片,写个电话给你吧。”我找不到笔,于是叫她把手伸出来,握住,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写我的号码。大概余利觉得痒痒的,一直忍不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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