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
“我愿意、我高兴。我就想让你和我共享。”
“和你做朋友我都嫌寒碜......所以,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难道你心里一点也没有我了吗?”
怎么可能呢?她在我的心目中一直都是最重的。我又何尝不想跟她一起走完下半生?可我又不能不保持清醒的头脑,二十年前,她的父母都看不起我,如今,也未必看得起我。再说啦,我和她早已不在一个层次上了。我不愿寄人篱下,过着寄生虫似的生活;我也不愿用我的人格和我的尊严,来换取安逸、舒适的生活;我更不愿人们在我的背后戳我的脊梁骨。
我说:“我真的不适合你。真的。”
静看上去好像有些尴尬、有些绝望,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她不再说什么,而是站起来看了我一眼后,便郁闷的离开了。
从此,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两年后的一天下午,大约三点过吧,静来了。
我见她的脸色不仅有些黯然,而且,左脸颊有一处明显的红紫红紫的,还有点肿。
我本想和她开个玩笑,却没有。我知道她的酒量不小,还知道有一次她喝醉了后居然把额头绊了个大包。莫非这一次又是……
我请她进了我的陋室。
这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屋子里便显得分外的暗了。
我一边让她坐,一边拉亮了电灯。
我拿出平时抽的两元一包的“天下秀”,准备给她发,却猛然的意识到似乎不妥。便对她说:“哦,你坐会,我去买包烟。”我想,再怎么也得买包五元的“天下秀”。
她不高兴了。说:“你啥子意思吗?我一来你就要走,是不是不欢迎吗?”
我摇摇头,说:“怎么会呢,我是……”
她从精致的坤包里掏出一包“紫云”烟。我虽然不知道它的实际价格,可我敢肯定一定不便宜。她抽出一支递给我,又给自己点上一支,将烟顺手扔在了桌子上。
她抽了一口烟,说道:“你这有酒吗?”
我点点头,说:“有。不过,太孬了。”
她知道我只喝得起“丰谷二曲”。而她喝的都是至少几十块钱一瓶的好酒。
沉思了一会,她说:“等下我们一起去买些菜,买瓶酒。你陪我喝几杯好吗?”
我答应了她。
这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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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声音里透着威严和绝情,他便知道自己这祸是闯大了,可能都很难挽回了。便说道:“你让我走可以。不过,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你要什么说法?”
“我这两年不能白陪你,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得给我补偿损失费。”
“你损失什么?你陪我,难道我没陪你吗?你付出了,难道我就没付出吗?亏你说得出口哦。”
“你不给也行,我让你从此不得安宁,我让你全家都不得安宁。不信你就走着瞧。我还不是吓你的,我现在反正是什么都没有了。我怕个球啊。”
钱的这几句话,让静的酒醒了差不多了。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是啊,他只要一离开自己,便很快就又回到从前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他怕什么呢?可自己怕啊。她并不是怕自己会受到伤害,而是怕家人会受到连累。
想到这,静的语气温和了下来。说了句:“我想睡觉了,明天再说吧。”
静说完,站起身回到另一间卧室,并把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人们大都只听说过女人向男人讨要青春损失费什么的,还很少听说过男人也可以向女人讨要的。钱这样做应该是实出无奈,能张得开嘴也确实需要有很大的勇气。一个男人混到这步田地,真可谓是有些悲哀的了。
说到这,静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真的连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和他竟然是这么个结局。我更想不到的是,我供着他、养着他,给他的零用钱都够一个普通家庭生活好几个月;还帮他还了将近二十万的债务。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恩将仇报?怎么敢打我?!”
静的情绪自然的激动了。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却又想不明白。
其实,只要她冷静的想一想,便会明白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的劝她,便自各喝着酒。
“你怎么不说话?也不安慰安慰我。”静苦笑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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