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心的距离
“对不起。”她退出房门。
而他,脑袋放空地盯着天花板,兜头淋了桶冷水下来,早已欲望尽消。
夫妻离婚后还同住一个屋檐下,果然不是个好主意。
隔天,吃早餐时,气氛格外安静。
把乐乐送上娃娃车后,她回到屋内,他正在收拾餐桌。
“那个,昨晚……”她迟疑了下,低低启口。
他动作一滞。“可以不要提这件事吗?”背过身,将碗盘放进洗碗槽,摆明就是不想讨论。
这种事有什么好研究的!大家一起装瞎——她当没看见,他当没发生,一起把这件窘得要死的事混过去,不是这样吗?
“我、我是想说——”
他直接打断她。“我也有话想说。又宁,我们约定一下,以后进对方卧房前,先敲个门好吗?”
“……我有敲。”是他没听见。
“我没回应,你就可以不请自入吗?”恼羞成怒下,完全忘记,自己也没敲门。
“……对不起。”她没敢辩,乖乖道歉。
他直接转身走开。
这件事实在太羞耻,一时无法若无其事面对她。
丁又宁不会没神经到不晓得他在生气,自己认分挽起袖子清洗被他扔在洗碗槽的餐具。两人之间阴阳怪气了几天,连乐乐都察觉到了。
“把拔在跟妈咪吵架吗?”
“没有!”他回得迅速,语气生硬。
“可是你都不跟妈咪讲话。”
“……”我这是尴尬啊,孩子。
叹口气,摸摸儿子的头,企图转移注意力。“你今天不去跟妈咪睡吗?”
“妈咪还没回来。”他刚刚有去看,帮妈咪开客厅的小灯。
咦?都十一点了,这几个月以来,又宁若是晚归,都会记得打电话回来,跟儿子道声晚安。
“你等一下,我问看看。”他拿手机拨了她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告诉他——“我今天没办法回去了,帮我跟乐乐说晚安。”
“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枫哥,他人在医院,刚手术完,还在观察中。公司正忙着把消息压下来,我得留在医院照顾他。”
“好,那你忙。”顺道问了哪家医院,打算明天帮她带早餐过去,在关心详细情况。
萧丞枫跟他算不上深交,但与又宁两年婚姻中,免不了有所往来,对萧丞枫,他其实是心怀感谢的,此人与一般商业取向、唯利是图的经纪人不同,为人正派,也是真心为又宁着想,在顾及公司利益的同时,也尽最大能力固守她的意愿,对又宁来讲,萧丞枫就是一个很照顾她、保护她的大哥哥,他在这里没什么亲人,出了事,照料看护、打点琐事又宁责无旁贷。
清晨,送乐乐上娃娃车后,去公司的路上,先绕路去了一趟医院。
公司方面消息封锁得很彻底,谢绝亲友探访,他只得拨电话让又宁出来接他。
一路上,又宁大致跟他说明了下情况。
原本只是与人肢体冲突,应是不至于闹太大,但对方后来亮家伙,枫哥也算是命大,子弹就从他前额扫过去,只擦过一道血痕,否则现在哪还有命在。
难怪要封锁消息,连枪械都亮出来了,直接跃上社会新闻,不闹大才怪。
“枫哥——应该不是那么冲动的人,怎会和人发生这么严重的冲突?”就他所知,萧丞枫跟周遭关系打得还不错,平日少有树敌,正直磊落的个性,有时虽会得罪一些人,但还不至于火爆到亮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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