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上了汽车,叫了声,“开车。”那汽车便开动起来,林杭景觉得晕晕的,脑海里全是牧子正的模样,心痛如绞,只想着跟他说个清楚,从此放开了手,他们势必无缘了,而她离了这里,就绝不会再回来了。
这汽车就要开到大帅府的时候,林杭景透过车窗朝外看了一眼,只见天空中果然飞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蝴蝶风筝,她眼角一湿,就要落下泪来,只管呆呆地望着那风筝,谁知汽车竟是开到了大帅府的前门,萧书仪看了一眼,对前面的司机道:“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开到后面小巷子去。”那司机忙道:“四小姐,您刚才没看见吗?后面巷子里有卫戍侍从,想是上了岗哨了。”
萧书仪还未说话,林杭景却是身体一恸,眼看着那蝴蝶风筝原本在天空中飞得好好的,这会却歪歪斜斜地,似乎随时都会栽下来,她全身一凉,什么也顾不得,推开车门就朝后面的小巷子跑去。
风筝的线轴滚落在从石缝长出的碎草里,蝴蝶风筝从天空中晃悠悠,越飞越低,牧子正被几个卫戍反拧了胳膊,咬着牙反抗着,瞪着双眼睛望着前方的萧北辰,愤然喊道:“你把杭景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萧北辰慢慢地拔出自己的佩枪,军帽下的那一双眼眸沉浸在淡淡的阴影里,他看都没有看牧子正一眼,只是“咔嚓”一声打开保险,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牧子正,平举了握枪的手臂,那声音却平静得令人害怕,道:“我说过,你再来这里,我就毙了你!”
情之所至,佳音弄巧
风筝的线轴滚落在从石缝长出的碎草里,蝴蝶风筝从天空中晃悠悠,越飞越低,牧子正被几个卫戍反拧了胳膊,咬着牙反抗着,瞪着双眼睛望着前方的萧北辰,愤然喊道:“你把杭景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萧北辰慢慢地拔出自己的佩枪,军帽下的那一双眼眸沉浸在淡淡的阴影里,他看都没有看牧子正一眼,只是“咔嚓”一声打开保险,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牧子正,平举了握枪的手臂,那声音却平静得令人害怕,道:“我说过,你再来这里,我就毙了你!”
牧子正咬牙切齿道:“你把杭景还……”那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听“砰”的一声枪响,牧子正左腿膝盖中弹,两旁的卫戍放开手去,他的身体一侧,便单膝跪在了地上,面孔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这样的痛,却是向来想法单纯的他从未想到过的。
就在牧子正左膝中弹跪倒在萧北辰面前时,竟清晰地现出小巷口那个奔出来的人影,她脸上的恐惧清晰地映到萧北辰的眼里,她这样轻易就刺痛了他,萧北辰的身体猛烈地一僵,乌黑的眼瞳里迸射出一丝震惊的骇意,握枪的手臂竟无力地垂下来,牧子正发现了萧北辰的异样,回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了面容惊骇,呆站在巷口的林杭景,当下不顾一切地一瘸一拐朝她奔去,从左腿上流出来的血滴了一路,他却不知道痛,只管劫后重生般欢笑着,大声地喊道:“杭景,杭景,杭景,我来带你走了——”
萧北辰瞳孔一缩,霍然举起枪来,对着牧子正抬手就是一枪,牧子正的身体猛烈地一颤,子弹从他的后背打入,射穿了他的胸口,他最后的声音都鲠在喉间,身体朝前倾去,头朝下倒在了路面上,再也没了声息。
与他一起倒下来的还有林杭景。
林杭景面无血色地跪倒在地,看着牧子正趴倒在自己面前,血从他身体周围流出来,她的脑海一片空白,眼里全是绝望和骇然,浑身瑟瑟发抖成一团,在那样的惊骇中,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萧北辰的面孔,他俯下身将她抱在怀里,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一种冰冷如刀刃般的冷,她仰望着他,急促地呼吸着,伸出手指死死地抓住他戎装上冰冷的扣子,冰冷的眼泪从眼角滑落,颤抖着张开嘴巴,却是喊不出来,绝望得仿佛整个人都死了一般,只哆哆嗦嗦地念出一个字,“……你……你……”却是无论如何竭尽全力也说不出第二个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