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红烛的火焰发出噼啪的声响,他忽然肩膀一动,竟然醒过来,就见她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那一瞬间,便仿佛是梦一般,他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道:“我竟睡着了。”
林杭景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只起身将那一碗粥端到了他的面前,道:“快吃吧,一会儿可就真凉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也觉得饿了,便道:“还真香,正巧我也饿了。”
他低着头吃粥,林杭景便去一旁拿了才给他洗好晾干的军装和衬衣来,借着蜡烛的光熨烫,她站在那里一面等着熨斗热起来,一面将衬衣折好了,拿起熨斗慢慢地熨烫,将衣服烫的平平整整的。
萧北辰看着她手就没有停过,便说,“这些活都有侍从官去做,你别忙乎了。”林杭景认认真真地将那军装烫的笔直,柔柔地一笑,面颊的两侧便出现了两个浅浅的酒窝,“你就别管了,这些我愿意做。”
她这样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那军装被她熨烫的笔挺,回头看他已经吃完了粥,便道:“三哥,你过来穿上给我看看,好不好?”萧北辰笑道:“我这天天都穿,你还看不厌啊。”他这样说着,已经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去,任由林杭景将那一件戎装外套给他穿上,林杭景慢慢地给他系着扣子,缓缓道:“南归有我父母照顾,定会好好的,所以无论到了哪一步,我都陪着你,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人面桃花,鸳鸯白头
她这样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那军装被她熨烫的笔挺,回头看他已经吃完了粥,便道:“三哥,你过来穿上给我看看,好不好?”萧北辰笑道:“我这天天都穿,你还看不厌啊。”他这样说着,已经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去,任由林杭景将那一件戎装外套给他穿上,林杭景慢慢地给他系着扣子,缓缓道:“南归有我父母照顾,定会好好的,所以无论到了哪一步,我都陪着你,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他的身体一僵,“杭景……”
林杭景低着头,一个一个地系上那冰凉的扣子,安静地说下去,“若真有那么一日,北新城……守不住了,你要记得先一枪打死了我。”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道:“你别说这些。”
林杭景笑笑道:“你若下不去手,我也不难为你,那北新城内不是还有条临江,我就学学三闾大夫屈原,直接跳了临江算了。”
他只觉得心头仿佛是用滚烫的水浇过,难受极了,眼看着她唇角依然是一抹极温婉的微笑,伸手来攥住了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只那一瞬,五内如沸,“……我倒情愿你像当初那样,还恨着我……”
林杭景笑一笑,烛光映照下的容颜有着最宁静的柔美,轻声道:“我恨得太累了,一回头才知道,原来不管愿不愿意,你竟已经牢牢地占据了我八年的岁月,你看,这样长久的时间,我竟没逃开,你竟也没逃开,而人一辈子,又有几个八年呢。”
他凝望了她片刻,眼眸里竟是一片怅然,良久方微微苦笑道:“你说得没错,人生又有几个八年,而这样的一个八年,我们竟错过去了。”
错过去了,就再也没有重来的可能。
那房间里一片烛光摇曳,透着暖暖的红晕,他默默地看看她,忽地道:“我带你回北新城看桃花去,好不好?”
她微微一怔,“看什么桃花?”
他淡淡地笑一笑,攥紧了她的手,只道:“反正此时无事儿,就咱们俩个人回花汀州去,让郭绍伦和唐起安自个儿忙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