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轻摇头:“司马落拽了一张底牌一直不打,他今天要打出来,我会要求休庭。但是他不打让我心中没底。”
高山杏问:“什么牌?”从学习角度来说,高山杏要求实习律师都去旁听庭审。
曹云没有回答高山杏,转而问:“一航,你知道吧?”
陆一航是陪同曹云出席的律师助理,道:“曹律师你说的是鬣狗身份吧?只要请搜查一课警员出庭作证,说明鬣狗是怎样的一个团队,还有他们曾经承认干过的非法的事,陪审团有可能会裁定桑尼有罪。因为在陪审团看来,桑尼是一个危险的人,宫本扇是一个普通人。无论鬣狗还是鬣狗敌人,对于陪审团来说,都很危险。”
曹云点头:“另外,我提出的关于死者自杀论,不是司马落不能打,是还没有到逼他打的阶段。司马落可以要求死者母亲出庭,以母亲角度说明死者不可能为了钱自杀,就算自杀也会和自己联系。母亲这个东西不是职业,但是母亲这个身份很能说服人。不用表演,母亲是坚决不会相信死者自杀,只要其母亲本色表演,陪审团肯定会动摇。就目前我掌握的资源,司马落把几张牌全部打出来的话,桑尼恐怕就在劫难逃。”
陆一航道:“我们必须找到实质性的证据,现在一个突破口是给死者父亲账户汇了一百三十万的巴西皮包公司,以常识判断,估计是走不通的。第二个突破口,一个人为了钱去死,这并不算新闻,但是怎么说服这人相信她死后,父亲账户会收到钱呢?”
曹云点头:“第二个突破口有点意思,再回顾下死者的情况。”
陆一航已经能背了,道:“死者是特别工作者,她喜欢的唯一户外运动是游泳,其他时间多数在自己租的房子内,偶尔也会和室友一起去逛街。她在东唐关系最好就是室友,室友是一家日店包厢的服务员,死者的生活面很窄。”
曹云道:“也就是说她始终还是信任她母亲,但是我通过法庭上观察,我觉得她母亲坚定认为她是遇害,而不是自杀。”
高山杏道:“有个细节,曹云你发现的游泳卡是死者挂失过的游泳卡,布局人为什么会想到用这张卡呢?”
曹云道:“按照我的理解,这张开门的卡是必须藏起来的,藏的地方不错,但是不能保证警方就不会翻开空调查找。如果是一张普通的卡,警方一旦找到这个开门的工具,就有可能会接受我的推论,也就是自杀论。这张卡是被挂失的,那反证了桑尼预谋杀人。这是幕后人已经算计好的。”
云隐问:“检察官认为桑尼为什么要杀人?”
曹云道:“卧槽,你不看资料的?人家控诉书上已经写了,死者可能知道桑尼的秘密。至于为什么没在法庭上提,是因为司马落还没打算出这张牌,我也不敢去质问这点,毕竟桑尼的身份在普通人眼中并不做好。”
陆一航若有所思道:“咦?”
“怎么?”
“我一直在想司马落的问题,死者是怎么知道桑尼住603。”陆一航打开电脑,播放宾馆大厅的监控视频:“桑尼在登记房间,知道桑尼住哪个房间的只有总台人员,还有就是他。”
他是坐在总台附近沙发上的一名戴帽子的人,像素不高,看不清楚,从打扮来看应该是一名中年人。他一直在低头玩手机,桑尼登记了房间之后,走到电梯过道,进入电梯之后。这人就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宾馆。
陆一航道:“他似乎是唯一一个能对外通信的知道桑尼住603的人。”总台有两个人上班,监控视频没有发现她们有打电话,拿手机等行为,这当然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警方做笔录时候,已经观察和调查过两名总台人员,不认为她们有能力撒谎而瞒过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