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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绫挽住未来大嫂的手臂:“没有的事。都已经呆了三年,什么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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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景越皱了皱眉,说道:“你还是早点结束那边的工作回来吧。你不在的时候,爸爸妈妈每天在我耳边说个不停,就盼着你能早点回来。不信你问阿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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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知道了。”展若绫连连点头,笑着对蔡恩琦说,“琦姐姐,我哥这么啰嗦,你以后有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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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恩琦瞄了展景越一眼,作了个无奈的表情,“是啊。幸好我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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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全家人去了一趟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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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二月初,清晨的墓地还笼罩着淡淡的雾霭,寒风一阵阵地吹过来,吹得人不由生出一股凉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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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蹲在地上,将水果放到墓碑前的台面上,对着展景望的灵照絮絮地说了很多话:“阿望,你姐姐从西班牙回来了,今天跟我们一起来看你了,你已经很久没看到她了吧?……你哥哥明天就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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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绫将一直捧在手里的那束花放到墓碑前,然后蹲在墓碑前,将两只手合拢到一起,在心里默默地念:“阿望,我回来了。对不起,这么久都没来看你……哥哥明天就结婚了,你一定要保佑他跟琦姐姐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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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完香纸,一家人又在墓地前站了很久,才收拾东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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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展若绫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给程忆遥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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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忆遥接到她的电话十分惊喜:“展若绫?天啊,好惊喜!你回来了?”她去年就已经从新加坡留学归来,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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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回来了。”她的反应这么热烈,这让展若绫也不由生出几分喜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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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回来的?终于知道给我打电话了?”程忆遥的兴奋劲过去后开始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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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才回来的。今天早上一直在睡觉,时差还没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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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几句话,程忆遥得知她后天就要回西班牙,不禁讶异万分:“后天就要回西班牙?我还以为你不用再走了呢。而且怎么这么急啊?我还想跟你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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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绫万分抱歉地说:“不行啊,我只有几天假期。我哥明天结婚,我只是回来参加他的婚礼,婚礼一结束我就要回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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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亲生哥哥吗?”程忆遥好奇地问。她一直都以为展若绫是独生女,不知道她有一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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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不是亲生哥哥我就懒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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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景越刚好走过来,听到展若绫的话在她头上敲了一记爆栗,顺便将那盒曲奇饼伸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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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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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一会儿跟我哥哥说。”展若绫拿起一块饼干放到嘴里,示意展景越可以拿走饼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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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忆遥在电话另一头问:“展若绫,你不会打算一直呆在西班牙不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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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绫笑了笑:“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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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忆遥叹了一口气,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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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楚。但是我回来的话一定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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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后,她眼睛盯着电视机,思绪开始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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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的心里很清楚,她早晚会回国的——不管她在西班牙呆多久,她最终一定会回中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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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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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言逸恺也说他可能永远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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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就是她跟他的不同,她是一个念旧的人,根在哪里就会回到哪里,她的家人都在这里,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回来的。而他一向洒脱不羁,不受束缚,也许就一直在那个澳洲大陆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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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景越和蔡恩琦的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展若绫坐飞机回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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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邻座是一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女人。展若绫刚坐下不久,就有一个一身休闲打扮的男士走过来,希望能和她换座位。展若绫自然成人之美,就这么坐到了商务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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