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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绫摇摇头,抓过他的手掰开来,顺着他的指关节爬走,“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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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滋味,在两手的缠绕中悄然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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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反扣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执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目光无尽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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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将她的头揽到肩膀上,低声问:“要不要睡会儿?还要几个小时才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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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国际航班不能算得上是一种享受,飞机上的空间本就狭小,一直这么坐在座位上,几个小时的航程下来常会让人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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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绫摇了摇头,仰起头来,目光清凌凌地看着他,“我不困。我们随便聊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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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应承:“好。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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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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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小姐,你还真是好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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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漫无边际地聊了很多内容,展若绫忽然回忆起那次与余知航一同坐商务舱的经历:“我上次坐商务舱的时候,旁边的男人长得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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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徛挑了挑眉,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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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看着他就忍不住想你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她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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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徛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笑容缓缓地从唇边漾开,蔓延到脸上,晕开一抹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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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跟他聊了很久,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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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情太好,也不介意她后来说的内容,“你在这边的朋友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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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不多。一半是那时一起在公司工作的华人同事,另外几个是西班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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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闲扯了十来分钟,展若绫抬起头,轻轻地对他说:“钟徛,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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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徛明白她在说什么,轻轻扬了扬嘴角,“傻瓜,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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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揽她肩膀的手加大了力量,“展若绫,我很遗憾以前没有陪在你身边,如果我能发现得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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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不习惯说这样的话,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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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秒才继续说下去,“但是,我希望能让你以后都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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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善于示弱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只是自己一个人去处理,那时尽管是面对高考失利这样的大事,也只是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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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却平静地对着她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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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的震动远远大过那日晚上在海边的触动,点了点头,“我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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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当初独自一人乘坐飞机回国的情景,她不由伸手摸了一下玻璃板,触手之处暖融融的,那股热量沿着掌心一直流向心脏,带得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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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目光,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其实这种事没有什么对或者不对,毕竟我是心甘情愿的,不管结果如何,我早就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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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徛心中一震,微微收拢了双手,“幸好,一切还不算太晚。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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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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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一笑,轻轻将吻印在她的秀发上,“先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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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外一片灿烂的阳光,金色的光芒在云海里尽情地流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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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知道,从今以后,这个曾经承载了她许多孤独与寂寞的国度,将成为她这一生中最具有意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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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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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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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恩琦临近预产期的时候就住进了仁爱医院等待分娩,入院两天后便被推进了产房,展妈妈和展景越都在医院陪同。蔡恩琦在产房里奋斗了五个多小时后,终于顺利生下一个健康的小男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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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展若绫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跟钟徛一起过来看望蔡恩琦和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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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恩琦休息了一天,气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坐在床头喝展妈妈从家里带来的补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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