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会努力靠近钟总的标准。”
得到这个答案,一旁的年轻男人才微微颔首。
算是放她一马。
孟遥酒量虽好,今天喝了这么多酒,还是有些发晕。脑海里是又菡情绪失控的自语,她虽不能感同身受,心却也跟着提在喉咙,久久放不下去。
此时,她将额头抵在窗边,轻声低语:“你说,恒总知道又菡的心意吗?”
比起倾诉,孟遥刚刚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也很低,没想到会得到回应。
“知道吧。”
“那他?”
话音落下,车里的气氛稍显黯然。
“阿恒小的时候,贺教授带我在国外,我爸你也知道,他很忙。家里没人管阿恒。”
“他会长成这样,是我们的失职。”
“欸。”
孟遥很低很低地叹了口气。
“今晚又菡看起来真的很难过,我认识她好久,从没见过她那样。”
“她说觉得他们还是做朋友最好了,不会分开,可是她又忍不住想更进一步。现在就是进退两难。”
或许人总是这样,想要,却又害怕错过。
男人换了档,抬手过来,轻轻揉了揉女孩子的头发,像是在安慰。
少顷,低声说:“我找个机会提醒他。”
“好。”
……
待到黑色迈巴赫停在老城区破败的居民楼下时,整个小区除去夜班晚归的异乡人和躲在灯影下的野猫,再无其他。
已经快要到零点。
想起上一次他送她上楼的尴尬,孟遥这次坚持让钟知贺只送到楼道口。
两人站到楼下,钟知贺将刚刚从车上取下来的保温壶递给孟遥。
“这是?”
“醒酒汤。”
“你怎么还……”
“听你说要出去喝酒,回家之后顺手煮的,记得喝。”
孟遥清楚的记得,他现在住的公寓所有的生活用品全是她之前亲手置办的。当然,不包括眼前这个保温壶。
这个还是崭新的。
哪有那么多“随手”,显然,这个是特意准备的。
孟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人这样对她过。
她一个“谢”字还没出口,对方已经先一步笑了声,打断她。转了话题:“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是周六。
孟遥这周刚刚出差回来,又是高强度地工作了几天,其实周末应该好好休息一下的。
不过,下周五就是“梦谷”总监选拔的日子,她的策划案刚起了稿,不敢懈怠。
此时钟知贺问起来,她便老老实实地回答:“没什么安排,大概就是在家继续做策划案。”
“那来我家做吧。”
“啊?”
他的话转的太突然,孟遥不禁愣了愣。
对方也不急,不紧不慢又重复一遍:“我说明天,来我家吧。”
“这样会不会……”
“不会,”钟知贺推了推眼镜,好整以暇地看她,“只能回答‘行’或者‘不行’。”
孟遥张了张口,还没回答出声儿。
对方又补充了一句:“只能说一个字。”
这。
好霸道的人。
孟遥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忍俊不禁。
她笑起来的时候唇边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给原本明艳的长相,平添了几分纯真。
“行。”
她点着头,应下来。
“那明早我过来接你。”
“欸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