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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虽然早恋的不少,但是大家还不敢名目张胆,中学校园就那么点大,学生们又都挺无聊。于是乎,男女同学但凡亲密一点马上就会有流言传出。齐渺和卢嘉也没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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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渺和卢嘉坦坦荡荡,听到那些编得绘声绘色的故事都哈哈大笑,跟很多人解释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可是大家却当他们是怕老师责难才不承认恋人关系,两人都无奈了,都觉得没必要因为无聊人士的猜想影响到两人的友情,坚信谣言止于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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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越来越厉害,严沫沫开齐渺的玩笑道:“你和那卢嘉那么好,要不你俩假戏真做成了算了,也省得华云飞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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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渺翻个白眼,不以为然道:“男女之间关系好就一定要做情侣,就不能有简单纯洁的友情?那你和冯明辉也那么好,你怎么不跟他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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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他是我哥,你让我们乱仑啊?!”严沫沫红了脸,“而且、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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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渺眨眨眼,“而且你已经有新的心仪对象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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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沫沫没有在那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华云飞却坐不住了,在一天放学后截住齐渺,他先是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了一眼提着书包走在她身后的卢嘉,然后才收回目光看住齐渺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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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云飞和齐渺那点事,卢嘉早有耳闻,他对齐渺笑了笑就识趣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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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分,学生们全都从教室里涌出来,面对各种目光,齐渺很不自在,连忙带着华云飞往回走,也不问他要说什么,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教室里安静地坐下,等他自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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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云飞果然沉不住气,很快就有些紧张地问她:“你和卢嘉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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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渺淡淡地回答:“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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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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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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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华云飞望着她,目光犹如当初跟她表白时那样深情而专注,经过一年多的时间,他的皮肤黑了一点,身体更结实了,因为学习压力以及对齐渺的不确定,他的眉宇间多了一点倦色,他终于还是等不到高考以后了,脱口问出那句话,“齐渺,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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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的好点点滴滴都在心头,面对他这样真挚的感情,齐渺觉得不忍,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让他失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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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也不能骗他,她还是低着头,缓缓地说出了那两个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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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云飞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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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见迅疾而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齐渺才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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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云飞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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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的耐性和感情已经彻底耗尽,他不会再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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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中豁然轻松,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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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的追求者中,她最喜欢的是华云飞,可惜,不是那种喜欢。她无法说服自己将就,她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委屈华云飞,所以,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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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等他们都上大学了,去了更广阔的天空,认识了更多的人,她一定会淡忘戈然,华云飞也会放下她。他们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去遇见真正合适、互相喜欢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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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子,她不再看讲述情情爱爱的台言,爱上了亦舒的小说。她并不沉湎书中男女关于爱情纠葛的情节,而是借鉴女主角对待生活的态度,学着做一个聪慧冷静,自持自立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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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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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结束后,齐渺和朋友们疯狂狂欢了一个晚上。接下来三个月的漫长暑假,她和父母一起去旅行,和严沫沫去逛街、吃冰,和一大伙人去唱K喝酒,又办了体育馆的月卡去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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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相当惬意欢快,却又有股莫名的怅然失落,心里一片空荡荡的,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流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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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绪一直延续到去领录取通知书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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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渺如愿考上了央美。严沫沫上了S大,戈然和她同一座城市,而且两座学校仅隔着几条街的距离,他考上了T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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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相当震惊。各种赞誉铺天盖地而来,戈然却仍是一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妖孽模样,一点都不像即将踏入重点大学的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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