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从椅子背儿上夺过一条皮带,听的呼呼的风响,‘啪’的一声,带铁头的皮带扣抽到我脑瓜子上,我脑袋‘嗡’的一下,只看见邵班科张嘴,却听不到他声儿,脖颈子一阵热,伸手一摸,黏黏的,张开手掌一看,红红的一片……
“我操你妈!”
我已经忍无可忍,冲他吼着,身体平直跳起,邵班科显然被我的举动吓到了,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右手皮带又抡了上来。
我身体一转,躲开‘嗖嗖’带风的皮带铁扣。左手一抓,扣住邵班科右手手腕脉门,拇指一捏,“嗷……”
赵登科吃痛,皮带脱手,‘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反了你了!”
赵登科腾空的左手成拳,朝我挥来。
我身体侧转,捏住赵登科的左手一抖,邵班科重心打乱,身体向前扑,挥出来的拳头已没了准心儿,从我身边挥空,胸口门户大开,我右手成拳,从下往上一记下勾拳,重重的垂在邵班科肚子上。
“嗷……咳咳……”
邵班科捂着肚子,疼痛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我伸手朝他后颈抓来,岂料他制服脖领子高,他一缩脖儿,只揪住了脖领衬衫的边缘,他用力一挣,布头从我手中挣脱,邵班科像个大耗子,蜷着脖子,哧溜一下就钻出了办公室,用力的撞上门,一阵吵杂的钥匙声,他把我反锁在屋里。
楼道里响起刺耳的警笛声,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满楼道人影幢幢,红色的报警灯忽闪开来,映在墙上,像无数朵忽闪的木棉花……
我感到了害怕,一时的冲动,不知道带给我什么后果。门口大量的皮鞋声音,邵班科的喊叫声在楼道里此起彼伏。
“咚”门被踹开。三个武警手里端着冲亾锋枪蹲在地上,三口枪管瞄准着我。
双手举起,蹲在地上!”
其中一个端枪的武警朝我喊。
这种情形,如果继续反抗,小命儿瞬间就搁这儿了。我双手高举,手心朝外,蹲在地上。
一个武警保持瞄准的姿势,另两个武警小心朝我碎步跑来,一人抓住我一只胳膊,用力扭到身后,一阵疼痛……
“啪”我的双手被冰冷的手铐紧紧铐住。
“带走!”
瞄准的武警收了枪,走在前面,两个武警押着我走在后面,再后面是头发凌乱的邵班科,满脸疑惑的王管教,还有大量的保安、数不尽的毛子……
警报解除,楼道里又恢复了平静。
我被拷在会议室的暖气片上,暖气片的高矮到我腰部,双手牢牢的拷在上面,站起来的话就要弯着腰,蹲下的话就要举着手,双手不能乱动,否则这种紧箍咒似的‘先进’手铐,会随着你的挣脱而自动箍紧,会越来越紧,越来越疼……
“怎么回事?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所长闻讯赶来。
“所长……我……”
邵班科张口结巴。
“行了,先不要说了,犯人呢?”
所长问。
王管教伸手朝屋里指了指,所长探头看,见我全身无损,松了口气,转头对三名武警道:“感谢三位战士!不用填调遣表了,这是误会,误会。改天请大家喝酒……”
三名武警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众多保安和毛子也被所长一一遣回,个个像看猴儿似的从门前探头走过。
现场只剩下所长、邵班科和王管教。
“犯人是谁?”
所长问。
“姚铁刚”邵班科气愤地回答“姚铁钢?就是这次申请假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