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一个!”
瘦高男生道。
邵班科气急反笑,指着瘦高男生鼻子道:“成……成……够义气!够爷们儿!得!”
说完,手朝我们一划拉,道:“你们五个跟我走!剩下的,王城,李赫,你俩带着回号儿,今天自由活动取消,放风取消,晚上电视取消,全他妈坐板儿上给我背《治安条例》”
说着,又不忘向那叫王城和李赫的两个毛子叮嘱道:“出了事儿,你俩给我在这儿多留半年!”
俩人听命,鸡啄米似的忙点头。
邵班科在前,我们四个在后,瘦高男生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邵班科走出劳教大厅。
邵班科在前,七拐八拐的来到操场上。12月的东北冬天,北风呼啸,前几天下过的雪,连着冰碴堆积在操场四周的灌木丛里。
邵班科来到操场讲台的边上,这里是整个操场比较僻静的地方。一排芙蓉树下,生长着常绿的矮灌木。
邵班科铁青着脸,指着一处茂密的灌木对瘦高男生道:“你,过来!”
那男生走上前。
“把这树都给我踩趴下!”
男生听命,伸脚去躲灌木,一簇簇的矮灌木被他一脚一踩根,结结实实撂倒了一排。
“接着踩!踩到头儿!”
邵班科继续命令着,指着从讲台开始,延伸10米开外的走廊窗户根。
这男生只得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踩踏,未融的积雪带着冰、裹着泥,全都倒灌进瘦高男生的黑色毛窝里。不一会儿,一条由灌木甬道铺就完成。
邵班科看了看,满意的笑着,背靠着讲台,点燃一支红塔山,然后把目光瞄着我们,“呼”的吐出一口烟,命令道:“把身上所有衣服都脱*光!”
第85章 那个东西
“北风‘呜……呜……’的刮着,不*脱衣服还隔着衣服冷彻肌肤。”
赵刚辩解着说。
“赶紧着!”
邵班科伸脚朝赵刚屁*股就是一脚。
我们只得纷纷脱衣解裤。瞬间,五个赤条条的少年,揣着怀,裹着肩,多罗罗的站在邵班科面前。
“鞋!袜子!都脱了!”
这下,连脚底的热乎气儿也给切断了。
邵班科看着五个光溜溜的少年,满意的笑了笑,阴声道:“行!挺好!不是喜欢折腾么!不是有劲儿没处撒么!来……”
伸手将回哥扒拉出来,道:“你是这里的老人儿,知道这个玩意儿吧?”
回哥哭丧着脸,不答话。
“带个头儿!给你的小兄弟们做个示范!”
邵班科阴笑着,推了回哥一把。
回哥如赴刑场,站在讲台边刚开辟出的甬道上。
“赶紧着!早完事儿早踏实!别耽误工夫儿!”
邵班科催促道。
回哥回头看了看我们,眼睛一闭,紧咬嘴唇,‘噗通’倒在灌木甬道上,横着打着滚儿朝前滚去。
除了见过世面的赵刚以外,我们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寒冬岁月脱光衣服吹冷风不说,还要赤*身*裸*体在满是荆棘的灌木上打滚,灌木上除了树枝就是倒刺,下面一层厚厚的冰雪,这哪是人能想出来的酷刑。
我愤恨的看着邵班科,他满脸堆笑,手捏着香烟,像是欣赏一条落水狗在眼前垂死挣扎。
回哥挣扎着在荆棘和雪水里翻滚着,喉咙里发出艰难痛苦的“呜……呜……”
声。像是哀号,又或是对自己的鼓励。眼见已经滚到走廊窗台下,回哥不知是丧失了体力,还是脑袋已经转晕了。挣扎了几次也没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