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会家乡能借到钱,那是姚水新骗柳红彩呢,说骗难听点,就算安慰吧。这次回哥哥嫂子家里,别说借钱了,就是容身吃饭唯恐也不是那么顺利的呢!前些年,哥哥嫂子就对父母有意见,说家里的钱都偏心给姚水新念大学了,他们什么也捞不到,后来又因为赡养父母的事情,姚水新和哥哥嫂子闹得挺别扭的,父母去世后,他几乎与哥哥嫂子断绝了来往。今天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回去,哥哥嫂子的态度是可想而知的。一奶同胞的哥哥还好说,无论怎样有过节,他也不会把自己撵出来。可那个嫂子詹燕英就不好说了。詹燕英长着一副花容月貌的模样,却是一个心思阴暗的女人,就因为前些年的纠葛,对姚水新始终耿耿于怀,连她丈夫姚水田想来省城看一次弟弟她都不让。
关键是姚水新的哥哥姚水田是个怕媳妇的男人。也那怪他怕,是有原因的:姚水田是个稀松平常的男人,取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自然就要怕几分,再加上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姚水田有些肾虚,那方面不像个男人,当然他在她面前要低三下四的了。
姚水新坐在火车上,离家乡越近,他的心里就越忐忑不安。自己曾经是山沟里飞出的金凤凰,村里人都羡慕不已,可眼下自己这副摸样回去了,有啥脸面见江东父老?还有那个鲍丹丹,要是知道自己混到这步田地,还说不定多解恨呢。但这些都还好办,自己可以撒谎,说是自己想家乡了回来看看,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窘境。
主要让他发怵的就是嫂子詹燕英那冷漠敌视的目光。但已经来了,就硬着头皮顶着吧。
姚水新从乡里下了汽车,步行了十多里路,才看见了他家乡的树梢了,那是一个叫哑巴沟屯的山村,村子南边十里外就是连绵的犬牙山。乡村的路比前些年有了改善,上面铺了沙石,但还是凹凸不平直咯脚。
村里似乎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原先的大部分泥草房已经不见了,变成了石头到顶的平台,或者是红砖灰瓦的起脊房,很多人家的房顶上都立起电视天线的杆子。他五年前回来的时候,村子里还没几家有电视呢。
这是接近黄昏的时候,各家屋顶的烟筒里都冒着灰色的炊烟。深冬的节气,四处都是空茫茫的,连树梢都是光秃秃的,让人有些凄凉的感觉。或许姚水新此时就是凄凉的心境吧?
他哥哥家的位置就是原先自家的院落,只是那三件泥草房不见了,此时坐落的是三间很气派的红砖灰瓦的房舍,看起来哥哥家的日子过得不错。
院墙是石头工整地垒成的,两扇黑漆大铁院门半张半合地留着一人宽的缝隙。姚水新站在院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进了院子。
这三间房舍是中间开门,两边各一间房,门窗都是刷着蓝油漆的红松做成的,显得很漂亮,很气派。
姚水新脚步很轻,来到了外房门前,他犹豫了一会儿,刚想拉门上的把手,突然听见从右边的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野浪的声音:“哎呦!死鬼,今儿个你那玩意咋这么大呀?弄得人家老疼了!”
之后就是女人连续的*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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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惊愕不已
姚水新顿时血液沸腾,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了。开始的时候他还发蒙:难道哥哥嫂子还没黑天就做那事儿?他们晚上干啥去?但他马上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笨死了,怎么会是哥哥呢?正常夫妻哪有这个时候*爱的啊?而且,哥哥会那么厉害吗?他要是那么厉害就不会整天低声下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