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志收拾好了碗筷后,谢粲把人招呼到自己身边坐下,她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了他怀里,手中拿了一本小本的词典递给他,“你看看。”
“什么?”纪志接过,翻开谢粲手挡着的那页,看清了上面的铺的满满当当的字。“zhi?”他抬眼疑惑出声。
“你不是说想改个艺名吗,我觉得就叫纪止吧。”她抬手抚过纪志的眉眼和鼻梁,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他哪里算的上是什么高山。不过纪志还是低低应了一声,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晚上自然又是好一番折腾。纪志不敢开灯,在黑暗中他才敢放开胆子把人摆弄着,若是开了灯,定然就是谢粲牵着他的鼻子走了。
事毕,他抱人去浴室洗澡,谢粲歪头靠在他肩上说起自己要去新加坡的事情,“这段时间可能没有什么时间看你了。”
纪志仔仔细细地把人洗了个干净,最后给她包上浴巾抱回了床上,“我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你看着。”
“但是我是小朋友,需要时时刻刻看着你。”谢粲道。
纪志又被弄的红了大半的脸,低头去找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去了。
弄湿了头发的小朋友侧躺在他的腿上,惬意地享受着纪志的照顾,没一会儿就在吹风机低低地轰轰声中睡着了。纪志小心翼翼地将人移到了枕头上,放好吹风机重新回到了床上,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到底能不能喜欢你?”
谢粲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纪志的身影,她摸过闹钟,一看不过才七点半而已。谢粲伸了个懒腰下了床,走到客厅去找纪志,然而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
她有些气闷地扑到沙发上,抱着抱枕愤愤地锤了两拳,“男人都是狗吧!”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谢粲心突然快速地跳动了两下,都没等她自己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躲到了客厅那扇巨大落地窗的窗帘后面。
这样的幼稚把戏从她五岁之后就没有再玩过了!谢粲暗自唾弃自己的幼稚举动一边安慰自己:我是纪志的小朋友,小朋友都是这样子的。
她偷偷拉开窗帘,透过一丝缝隙看着纪志摆好早餐,然后折身去开房门。许是见床上已经没有人了,他很快就从房间里面出来了。随即纪志一个人就开始拆早餐的包装盒,边拆嘴里面边念叨着什么。谢粲隔的有些远,听不太真切,她悄悄猫下腰,缓缓地朝着桌底挪去。
好在这边离着餐桌不远,不过挪了几步,谢粲就将对方的呢喃听了个一清二楚,大抵是在说她什么“拔diao无情”“人走了连说都不说一声”“肯定是看上他年轻体力好,换成别人也是一样的”,又说他自己是什么“鬼迷心窍”“一点都找不准自己的位置”之类的。
纪志一个人絮絮叨叨说的多了,气的他恨恨地戳了一筷子餐盒里的灌汤包,“等我以后火了,我非要、非要!”
他非要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倒是躲在桌下的谢粲憋笑憋的快内伤了。她伸手轻轻拧了一下他的大腿,等他低头来看的时候直接堵上了他的唇。纪志一时不察,椅子被她顶的朝后退了几步,最后直接翻了。两人互相搂着跌到在了地上,谢粲终于笑出声来。
“你一个人在这里说我的坏话是不是?”
纪志这时才反应过来,慌乱地开口解释:“不、不是,我就是......”他解释不出个什么名堂,最后索性闭嘴不再开口了。
等两人吃完早餐已经八点半了,谢粲开车送人去了嘉兴,自己则返身去了雅正集团的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