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险险打住,就那么干坐着,瞪着眼,脸有些红。江然眼前一亮,玩味地问:“当年宛城怎么了呀?”
叶斐烦躁地抓抓头发。宛城的事儿他铁了心不告诉她。两人在一起一年多,人家都说他癞□□吃天鹅肉,他每次都得意地表示自己是被追的那个。老底揭了他脸往哪儿搁?
“没怎么。”叶斐站起来要走,江然一把拽着他裤腿不让:“说呀!”
“没事儿你让我说什么?”叶斐没个好口气。
“我不信!”江然噘嘴。
“好了告诉你,当年宛城见了你之后我回来拉了一礼拜肚子。”
“讨厌!恶心!”
江然松了手,叶斐逃去了书房。他以为此事已罢,哪知晚上不可描述的时候江然又发难。在她极其主动的前戏之后,却躲来躲去不让他成事,咬着他耳垂柔媚地问:“当年宛城见了我之后,你想怎么样啊?”
叶斐被她撩得要炸了,又不能对她用强,只能服了,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低声:“想干你!”
江然哧哧地笑,松开手。叶斐把她双手掀上去压到枕头里。
鱼水交融,不过如此。
婚庆公司把婚礼筹办得十分成功,场面宏大奢华细节无可挑剔,主持人又卖力又会拿捏分寸,搞得现场哭了一片。而且真的没收钱,连亲友们的机票跟酒店钱也都包了,给办了个豪华团队自由行,刑警队的兄弟们开心极了。江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给所有工作人员都包了红包回礼。
按照风俗,伴娘伴郎需要找未婚男女。伴郎自然非小李莫属,伴娘本来是想叫张取寒当的,张取寒也答应了,可韩冽不想张取寒当,托叶斐传话给江然。江然问为什么,叶斐说当地有个说法:姑娘一辈子当三次以上伴娘会嫁不出去。
“他一个大律师竟然信这些?”江然吃惊。
叶斐搂着江然得意洋洋地说:“走火入魔了呗。他跟赵柬都是求老婆而不得,他俩哪儿有我自这命?办个案子老婆自动送上门。”
“你就臭美吧!”江然狠狠掐他胳膊。
“哎!疼!”叶斐哀嚎。
“那这个黑锅你来背。”江然硬声说。
江然跟张取寒撒谎,说叶斐找人算命伴娘要找小于25岁的,所以很抱歉不能找她。张取寒却说其实那天她有事要出国的,不当刚好。然后她给江然转账了个大红包便杳无音信,婚礼也没有来参加,韩冽一个人来的,全程神情淡漠,红包给得倒是全场最大。赵柬跟涂滟自然也来了,还坐在最前排,全程赵柬都紧握着涂滟的手,涂滟梳着光滑的发髻,显得高贵不容侵犯,冷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江然觉得这两对都有点意思。
婚礼结束后并没有蜜月旅行,两人工作都忙,婚假都没请。江然跟叶斐一起生活一年多了,两人除了多了“合法夫妻”这个头衔之外毫无变化。万子惠偶尔影射一下生孩子的事儿,可叶斐总先于江然一口回绝,说现在太忙还不是时候。万子惠是个开明人,几次后便不提了,对江然一如既往的好。江然以为叶斐不想要,倒也安心。她也还没准备好,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意味着很大地责任落到肩上,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担负起来。
可人算不如天算,十一月医院组织体检,江然的尿检单上意外地出现了一个加号。
她怀孕了。
同事们都来恭喜她,江然看着尿检单脑子里头乱哄哄的。怎么就有了呢?他一直有做措施的,他防这个跟防洪水猛兽似的……突然想起有一次没做措施,就是婚礼前谈张取寒伴娘那事儿那次,擦枪走火来了一次,事后算了算在安全期内她就没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