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然晃晃脑袋,还没从刚才那一幕走出来,觉得晕乎乎的。
“你见鬼了?”叶斐问。
“跟见鬼也差不多。”江然走到床边,郁郁地坐下。
叶斐往床上一坐,伸手揽着她的肩膀,江然身体抖了抖。叶斐敏锐捕捉到她的异常,压过来问:“说!发生了什么事?”
江然咬了咬下唇,红着脸附到叶斐耳边,悄悄把刚才看到听到的事儿说给他听。叶斐听罢畅快大笑,江然气得拧他胳膊。
“真没想到,韩冽竟然是这么一号人物。”叶斐笑着说。
“你认识他?”江然问。
“全国排名第一律所的合伙人,估计全国的警察都听说过他的大名。他擅长打经济纠纷类的官司,偶尔也会接刑事案件。他打官司的胜率很高,排队求他出马的人能从这里一直排到太平洋那头,还有很多商人捧着钱求他给自己公司当法律顾问。”叶斐说。
“有这么厉害?”江然不太信。
“不信你可以问叶湉。他可是叶湉的偶像。”叶斐说。
江然想了想,有件事一直让她觉得奇怪。
“江暖风转让股权这事儿,算不上大事儿吧?”她问。
“这是小事儿,实习律师都能办。”叶斐说。
“那韩冽怎么会亲自过来呢?难道他跟江暖风是朋友?”江然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一句话提醒了叶斐,他拧着眉头思索,梳理着脑中的线索,忽然想明白了。
“赵柬让他来的。”他笃定地说。
“赵柬又是谁?”江然问。
“季博瞻的亲外甥。”叶斐说,胳膊往上一伸躺下,后脑枕着胳膊说,“季博瞻安排他做我的副手。韩冽是季博瞻公司的法律顾问。可在公司里,除了季博瞻和赵柬没人能支使得动韩冽。你猜我还想到了什么?”
“什么?”江然问。
“你林哥哥逼江暖风赠送股份给你这事儿,八成也是赵柬干的。”叶斐说,又勾起嘴角笑,“也就这位少爷会干出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儿。”
“可为什么呀?赵柬跟江暖风有仇吗?”江然越闹越糊涂。杜惜蕊的公司是她前夫留下的,她向来很看重公司的运营。就算是同江城礼结婚也立了婚前协议,两人的公司财产互相独立。这么多年下来,杜惜蕊一直为公司运营殚精竭虑,培养江暖风当自己的接班人。赵柬竟然挟制林尚俊来逼迫杜惜蕊母女,那就是跟她们有过节了?
“是我跟他们有仇。”叶斐歪着脑袋,斜看向江然,“谁让他们合起伙儿来欺负我媳妇?”
江然神色一凛,脱口问:“你让他做的?”
“你当我是什么人?”叶斐丢了个白眼过来,“你我之间那点儿事儿季博瞻一清二楚。赵柬的妈妈是季博瞻唯一的妹妹,他妈死的早,赵柬是他最看重的外甥,比对自己儿子都要亲上几分。赵柬会知道我们的事儿不奇怪。这位少爷行事向来乖张,不按常理出牌。现在他有事儿求到我头上了,自然鞍前马后为我效劳。”
“他还会有事儿求你?”江然不怎么信的样子。
叶斐勾起嘴角坏笑:“你猜。”
江然想了想:“他犯罪了?”
叶斐撇嘴:“我是那种包庇犯人的人?”
“那他是怎么?”
叶斐笑眯眯地吐出四个字:“他恋爱了。”
“爱上你了?”江然冷不丁一句。
叶斐腾一下坐起来,着恼:“说什么呢你?”
有话不好好说非要云遮雾罩的,就看他那嘚瑟样儿不爽。江然抿着小嘴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