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江然都提着心。叶斐像平时一样,看不出任何破绽。突然有一天,网上什么的消息都没了,就像这事儿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江然立刻给边雨彤打电话,边雨彤的看法是肯定是哪位能人出手把热度强压下去了。
“反正不是圈内人做的,我这几天一直盯着呢。能办成这事儿的人不是有权就是有钱,肯定不简单。”边雨彤说。
当晚叶斐回来得很晚,他喝多了酒,脚步踉跄。江然搀着他到卧室,他倒到床上的时候把她拉了下去。
江然扑到叶斐怀里,他翻个身将她压到下头,悬在上面看着她一直笑。
他气息里都是酒味儿,比那晚余和光那帮发小灌他的时候显得要更醉。
江然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问你个事儿。”叶斐咧着嘴说。
“你说就是了,压我干嘛?”江然动了动肩膀,被他压得有点难受。
他眯起黑眸,湿润的眼缝儿里有些难分辨的情绪,她刚要探究,他压低身子趴到她耳边,开玩笑一般地说:“怕你跑了呗。”说完脸还贴着她耳朵根儿蹭蹭,撒娇的猫似的。
“我还能跑哪儿去?你有话就说。”江然说,手搭在他肩上,隐约觉出他的不对劲儿。
“哎,我问你。”叶斐的语气很轻松,“我要是不当警察了,你觉得怎么样?”
江然愣了,脱口问:“什么?”
叶斐沉默不语。
江然挣扎着想起来,被叶斐硬压着。她身子扭了一会儿,挣不开,手去推他的脸。叶斐把她捞过去抱得更紧,江然被挤得喷了一口气。叶斐低声问:“我如果不是警察了,你还会爱我吗?”
这次声儿比刚才酸涩多了。
“会!”江然想都不想。
叶斐笑出了声,松开她。江然正要借这个空子问他,他猛地压下来亲了她。
这个夜晚比以前的任何一个都难熬,叶斐急于抓住什么似的,怎么也不肯放过她,直做到江然哭了,叶斐才放过她。江然实在累瘫了,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叶斐已经走了,她给他打电话,他关机。
江然总觉得是出了大事,心里面很慌。
万子惠打电话过,约江然见面。江然心事重重地去了约好的地方,一家咖啡厅。
两个多月以来她没跟万子惠见过面,通过几次电话,万子惠一直挺平和的,让她别胡思乱想,安心在家养着。这次江然乍见到万子惠,一时不敢认。
在江然印象里万子惠是个十分强硬的人,那种刀子抵脖子上都不哼一声的铁娘子。叶斐的犟就遗传自万子惠。可这次她见到的是一个形销骨立的女人,神态萎靡,面容枯槁,曾经倔强的眼里没有任何光彩。
肯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儿了。
江然走过去,心里想该怎么称呼万子惠,思来想去,讪讪喊了声:“护士长……”
万子惠有气无力地抬头,哑声说:“来了。”
江然:“嗯。”
“坐。”万子惠说。
江然拉开椅子坐下,把过来服务生遣退,安静地看着万子惠。
万子惠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吞咽的时候眉头皱了皱,似乎很难受。
“您生病了吗?”江然问。
万子惠摇头,望向江然,沙哑开口:“小江,你跟叶斐分手行吗?”
……
江然回家后做了大扫除,把东西清点了下。属于她的东西不多,她来得匆忙,现在穿的用的都是叶斐给她买的,她不打算带走。打扫完房间后她抱着猫坐在阳台晒太阳,看香江来往的船只,看绿意中林立的高楼,觉得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