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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宇还没来。
九点钟准时开拍的片子,他应该提前来做些准备。
拍摄助理发给我们脚本,很简单,但需要提前预习。
八点五十了,振宇还没来。
他不会不来了吧?!我暗自着急,他是出差还没回来吗?
我想打电话,但理性告诉我,振宇不主动打电话给我,我是不能给他打的。
所有的人已经就位,准备拍第一场——澳门各行业代表的全景。
我跟导演说要上洗手间。导演说,Hurryup,5minutes!
(给你5分钟,快点!)
我跑出了演播厅。
就在演播厅外的楼道里,我和振宇撞了个满怀!
他在一身深蓝色的制服里,很帅很帅,瘦了许多。他深深地看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往演播厅走去。
我的心快要蹦出来!
我站在那里,不知该往哪里去。
直到拍摄助理来叫我,hurryup!快进场,开拍了!
开拍了。
我站在振宇身边。
我们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地听从着导演的指挥。
我们的脸是微笑的,因为剧本要求我们微笑。我自己也想微笑。
我能感觉到振宇身上暖暖的气息。
当导演要求我们彼此用眼神交流时,我觉得自己的脸发烫了。我匆匆地瞥了他一眼,他也匆匆地瞥我一眼。
“Stop!”导演说停,你们俩个不行,太生硬,再来一遍!
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我和振宇身上。
我的耳根都烫了。
聚光灯也打在我们身上,脸上。
“Action!”导演喊道。
我们又来一遍,但比刚才更局促。
导演急了,跑上前来亲自示范,先跟我讲,又跟振宇讲,像在启发一对不开窍的蹩脚演员。末了,为了让我们表演得更自然更投入,导演额外给我们添加了动作——振宇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们互看一眼,然后一起眺望远方。
振宇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温暖的手,我能感觉到它的轻颤。我的心猛地一紧。
我们互看,我们眺望远方,我们拍了一条又一条。
拍第六条时,我终于从他的眼光中看到了一种东西,一种无可名状的东西,像巨大的磁铁,瞬间将我整个人吸走。我神使鬼差地跟随着他,随他的手指眺望远方。
“Perfect!”导演喊道。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为我们这对笨拙的没有艺术细胞的演员。
振宇的手在我肩上久久没有放下。我的神魂还在飘着,没有回来。
导演笑着对他说:“Nextone,youcanalsochangeposition!”(拍下一场,你也可以换姿势了。)
大伙儿又笑了。
我和振宇慌忙闪开。
好在这些人彼此都不认识呢!我尴尬地想。
一天下来,我们就拍完了,高效率的美国人。
我们的身影被记录在长长的胶片里。
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一起走吧。”振宇说。
我没有选择,当然乖乖地随他走。
黑色的宝马,我上了车。
他发动车子。
他眼神幽幽地望着前方,缓缓地开车。
我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静静地等待他送我去任何一个地方。
车子在澳凼大桥上慢慢行驶,两面是宽阔的海与浮着白云的湛蓝的天空。
一首歌在车内响起——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这一分情永远难了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
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回忆从前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再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到老今夜的你应该明瞭
缘难了情难了……“
他的手伸向了我的手。
他握住了我!
我闭上了眼睛,感觉心就要化掉。
他紧紧地握住我。
一阵强烈的暖流在全身涌动。
我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
我的泪一滴一滴滑落下来。
我们回家。
我们倾诉着排山倒海的思念与激情。
“我爱你,”他说,“不要离开我,我不能让别的男人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