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会所,也有男人看到之后会问她,她添油加醋说一遍,将自己说的可怜一点儿,反倒会得到更多的钱。
“我看看。”王璇说。
潘婧脱下大衣放在桌上,然后掀起里面的毛衣还有针织衫。
赫然一条疤痕,虽然不是太大,看着也不让人恶心,但到底不适合穿露背衣裙,尤其是还得面对严苛的高清镜头。
“那我给你换一件。”这条裙子她专门找人定做的,虽说换一件有些可惜,但最多耗费些时间而已。
潘婧点点头,说:“那我先回去了。”
王璇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大衣递给她,然后拨出去一个电话。潘婧穿好衣服,关门出去的时候,听到王璇说:“帮忙重新做件衣服,还是那个尺码……”
潘婧下楼,去了地下车库。她打开车门,插上车钥匙,准备发动的时候,她又点了根烟。
车开出去一段距离。
她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踩了刹车,转头,看到车窗外一个身影跑过来,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
来人敲了下车玻璃。
潘婧把车窗放下,风刮进来,将她的头发卷起,来人低下头,潘婧认出来,是柏溪。
潘婧忽然笑出来。
“你怎么来了?”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胜利的快感。香烟从她嘴里飘出来,又飘到窗外,模糊了她的视线。但没一会儿,烟雾就飘到外面去了。
柏溪被呛到,咳了两声。
“我来找你,”柏溪说,“你可不可以跟导演说说好话,让他让我回去。我跟他求情,他说必须得你同意才行……”
她现在处境已经很艰难了,她本来就是十八线,靠接一些没什么戏份的女配挣钱,如今,因为之前的绯闻,很少有不错的电影找她。
但她偏偏还有几分电影演员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优越感,虽然她是个半吊子,也舍弃不下去演那些不入流的网剧。
潘婧看着她。
尽管化着精致的妆容,但斑驳的粉底下,潘婧还是看出了她的憔悴。她过的不好,潘婧一眼就得出结论。
“求你了。”她眨着眼,很合时宜地落下两滴眼泪。
真是我见犹怜。
“我不会帮你。”潘婧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冷淡地看着她。
她不觉得同情。这种多余的情感早在年复一年的生活中消耗殆尽了,她甚至忍不住去想,如果在之前那场舆论站中落败的是她,她会落到什么境地。但她绝对不会去向死对头求情。
柏溪的表情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我就知道,”她一边说,一边怨毒地看着她,她脸被冻的通红,鼻头也红,“我经纪人还叫我来找你,说你说不定会心软……”
潘婧冷笑一声:“别把人想的这么好。”
一边说,她一边发动车子:“让开。”
柏溪往旁边挪了两步。
车子开出去,扬起了一地的尘土。
实验高中,八班教室安静的听不见学生说话的声音。
在上晚自习,老师坐在讲台上,偶尔看一眼下面,大多数都安安静静地看书写作业,极个别的学生还在交头接耳。
“裴华。”老师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正在讲话的男生立马低下头,装作认真地做起英语卷子来。
后排,顾周低头写着数学卷子,眉头皱着。林世嘉做了几个题,开始有些不耐烦。他从练习本上撕下一小张纸,写了一行字放到顾周面前。
顾周拿过来:“今天你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