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柔看见他眉头都皱了“川”字,她其实不是很乐意。
印象没那么容易说改就改。
无奈,何念青没给她联系工具,连车都没法打,这是让她走路回去的节奏。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说他身体不太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知道吗?”陈明泽似乎有些意外,而后叹了一口气道,“我以为你这么了解他,他会跟你说过那些事。”
她没能掩住语气中的忧虑,“……他没说过,你能告诉我吗?”
之前好几次,她都感觉陈叙川有些不对劲,额头冒冷汗。
“不该问的别问。”耳边恍然间回想起这句话,他不肯说,也不让她问。
陈明泽:“严格来说,不能说他只单单是身体这方面有点问题,还有其他方面也……算了,这些事说来话长,等会车上详细跟你说,好吧?”
“你是我弟弟的朋友,也可以叫我哥哥。”他笑着伸手,摸了摸傅嘉柔的头发,动作有些暧昧。
傅嘉柔皱眉后退,躲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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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叙川没离开。
不希望被她发现自己来过,又舍不得这么直接离开。
他在“水榭大厅”对面的那栋楼下,视线锁在酒店大厅的出口,无声地注视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指尖的烟快燃到尽头,这一点猩红是他身边唯一光亮,最后归于寂灭。
他想再看看她,却不敢为人知。
想再看一眼,即便站得很远。
出口处的人来来往往,却唯独少了他想等的人。
手机打破此刻的宁静,陈叙川接了电话,“喂。”
“川哥,你那个宴会还没结束吗,你还回不回清德市那边?”何天问。
“你先回去,我这边还有点事。”他声音低低的,有些疲倦和无力。
挂了电话,他眉头皱了皱,瞧见对面有两个人出来了,往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傅嘉柔!但是……她旁边那个是陈明泽?
陈明泽在笑,在说话。
体内的戾气刹那间汹涌而至。
陈叙川片刻都未犹豫,朝着那个方向跑去,然而此刻正值红灯,他想硬闯,但不能。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他不允许陈明泽接近她,绝对,不允许。
地下停车场。
陈明泽拉开副驾驶侧,弯腰道:“请。”
傅嘉柔轻声说了句“谢谢”,而后默默拉开后座车门,“后面毕竟宽敞,我坐后面吧。”
陈明泽耸肩,“随意。”
他看着她进了车里,勾了勾唇角。她爱坐哪儿都没关系,都不妨碍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接下来,可要慢慢给她展示一番,陈叙川那不为人知的一面了。
让她好好地,全面地了解他。
想到这儿,陈明泽重重地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
他前脚刚上车,车门关到一半,忽然被人被抓住肩膀拖了出来,还没反应过来是谁拳头已经砸下来了。
傅嘉柔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赶紧推开车门下车,又听到一声“滚出来”。
声线熟悉至极,“!”
短短几秒的时间,傅嘉柔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陈明泽已经被压在地上。
那人带着黑色棒球帽,侧身对着她,只露出利落瘦削的下颚线,是陈叙川。
陈叙川揪着陈明泽衣领,漆黑的眼里都是浓深的戾气,拳头又狠又准,像一头不停冲撞的捷豹,迅疾而致命。
他揪着陈明泽,“你他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