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颐捏了捏她脸颊, “我认真的小朋友,毕竟十七八岁的少年,嗯,容易冲动。”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被这么专门提醒了两句, 傅嘉柔脸上腾起了一股燥热,站在陈叙川房门口还有几分忐忑。
“川哥?”
然而推开门,发现室内空无一人,不见陈叙川的身影,隐隐房间内浴室的水声。
那他应该在洗澡。
她在他沙发上坐下,沙发不知何时扑了一层厚厚的羊绒垫,摸上去柔软而温暖。
她忍不住多摸了几下,刚才因为黎清颐的话语中的燥热消失不少。
陈叙川从浴室里出来,黑发湿透,被他凌乱地梳到后边,水滴划过漂亮硬朗的下颚线条。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倒了三粒皱眉吞下。
怕晚上忘记准时吃,他随手将药瓶放在床头架醒目的地方,旁边,放着她的白栀子发绳。
看到它,想起她。
再然后,想变好,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而不是时好时坏。
陈叙川推开卧室门,少女浅白色毛衣,垂着头,乌黑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安安静静地站在他书架侧,看着书。
傅嘉柔丝毫没有留意到他的靠近。
直到,陈叙川从身后环上她腰身,鼻尖在她脖颈皮肤处蹭了蹭,嗅到独属于她的白栀子香。
听他问:“这么准时过来,等不及了?”
傅嘉柔有点蒙,“什么等不及?刚刚清颐姐那边的水管出了问题,我是打算来……”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被陈叙川这么搂带着挪向沙发处,突然间手臂一圈,她整个人便坐在了他大腿上。
她手撑在沙发羊绒垫上,继续说完整,“打算来你这里…洗个澡的。”
这个姿势真叫人坐立难安。
傅嘉柔向从他腿上起来,刚起身,就被他毫不含糊地摁了回去。
陈叙川嗓音低沉,“这么说,你完全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了?”
她心跳在加速,似有危险逼近,“我说过挺多话的,你说的是哪一句?”
虽然但是,她是真的没有印象了。
陈叙川眼尾勾起,非常善意地提醒道:“你说你没看过我,想要看个够,的那句。”
他眼神带着笑意,捕捉到她表情微妙可爱的变化后,他转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眼睛,“想起来了是吧?”
“我就随口一说。”她移开眼神,不看他,“随口一说而已。”
陈叙川分析道:“随口一说,都能暴露你的野心,不成全一下你过意不去,是吧?”
傅嘉柔心里警铃大作,不光脸上温度升得厉害,心跳声也愈发清晰,但是,她心中竟然还隐隐有些……小期待?
她感觉自己像待宰割的羔羊,被他轻轻松松,就把人抱着正对着他,两手撑在他肩上保持平衡。
唯一没变的是,她仍坐在腿上。
这个姿势比先前,让她更加如坐针毡。
因为刚洗完澡,他上半身就穿了件卫衣,宽松版型,隐约可瞧见他劲瘦的腰线。
意识到好奇心在生长,她赶紧偷偷看他一眼,而陈叙川闲闲地倚着沙发靠背,看着她,似乎并没有下一步的打算。
“不是你自己说完看个够,这会怎么不动手了?”他存心逗她,看她脸红得比晚霞漂亮。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太直白,一时不知作何表情。
干脆搂住了他的脖颈,这样看不见他的脸最好,“你别这样…”
“我这样,哪样?”陈叙川温声道,料到她面皮薄,也没真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