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刷牙洗脸护肤,没准还敷了一张面膜。”
“……就这?”
她拧眉问:“不然,还有什么?”
“嗯,没什么,”他隐隐有点想笑,指了指练习册,“给我讲讲这道题,怎么做的。”
她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了,把注意力集中在讲题上,陈叙川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一边听她讲着,还认真记着笔记。
而且,写的字还挺好看。
傅嘉柔还真有些不习惯,他用一张坏学生的脸,姿态端坐做着好学生的行为,实在是有些维和。
但其实,心里更多的是开心。他能够把心思花在学习上。
刚刚她翻了翻桌子上他其他练习册,这些练习册其实挺新的,很明显看得出刚买不久。
但他做了挺多的,有认真订正,说明他这一段时间里,是真的很用心地在学?傅嘉柔感觉这些知识就好像是自己吸收地一般,开心得不行。
她真心道,“川哥,你的字好好看,我特别喜欢你这个‘的’字。”
“嗯,你写的最好看。”
见他似乎不信,傅嘉柔补充道:“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我看过挺多男生写的字,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
“挺多男生?”他抬眸,眼带不悦。
“你的重点好像没抓对?”她小小声提醒道,“好吧,我把男生两个字改成人,挺多人。”
“晚了。”两个字。
傅嘉柔有种不详的预感,趁着什么都没发生时,主动在陈叙川侧脸亲了一下,“认错态度”良好。
陈叙川神色顿时和缓了,薄唇轻扬着,“你的字也好看。”
傅嘉柔弯唇,“彼此彼此。”
“不对,你什么都好看。”
他声音是特别认真诚恳的那种,眼神也是,仿佛所言发自肺腑。
她承认此刻她心里有些窃喜,赶紧转移话题,“川哥,你明年就高考了,有没有想过要考什么大学?”
“想过,只不过,有点遥远。落下了挺多内容的,所以先确定了短期的目标。”
“是什么?”
“七中年级第一。”
不是他在吹牛皮,而是清德七中实在太烂,学生近八成不学无术,浑浑噩噩度日,年级第一含金量着实不高。
傅嘉柔刚来,就成了高二级理科年级第一了,说起来不是她太强,而是对手……太弱。
“嗯,那之后呢?”
“过重本线。”
他垂眸:“虽然很悬,时间也不是很多,但我会拼一把。”
“好。”许久,傅嘉柔认真道,“拉钩,你尽力。”
他看着俩人勾一起的尾指,也笑了下,“不是尽力,而是全力以赴。”
傅嘉柔上次来,因为灯光太暗,都没怎么好好看清他地方的摆设。
陈叙川刷着题的间隙,她便在他客厅里晃悠着。
偶尔拿起书架上某本书看一看,不时仔细端详他窗台的绿色盆栽,偶尔摆弄一下墙上的卡通小挂件。
一开始她会问他,这些东西可不可以动,收到了他绝对的许可之后,便没再问。
北欧风的白色书架最底层,有一个极为不搭配的灰色铁盒,表皮还有些凹陷,看起来年代久远。
莫名感觉这个铁盒子还新时,特别好看。
她蹲下身,指尖戳了戳铁盒子皮,揭开了盖子,有一股陈旧的金属气味,她这才看清,里面躺着好多个……奖牌?
金牌银牌都有,不同的规格,全都蒙着不同程度的灰尘,奖牌的带子基本已经褪色,似乎许久无人问津。